降谷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伸手摸向口袋,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创口贴。
他瞳孔不由一缩,才想起来随身携带创口贴是小时候的习惯,那时候的自己经常打架,但又因为一个人他不再随身携带创口贴,甚至后来都不再打架了。
——“受伤了受伤了,有人受伤了!妈妈!我带了一个受伤的人回来!”
——“快放开我啦!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把创口贴随身携带呢?大概是见到她吧。因为期待可以更多次的遇见她,所以故意把这个习惯给抛弃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忍耐不打架的呢?大概是她离开之后吧。因为她的消失,所以已经没有必要故意打架弄伤自己,再跑去找她疗伤了。
降谷零不由抬头看向夜空中零星的闪光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人又在哪里,还有当时带自己进入小诊所的女生,以及在她肚子中当时还未诞生的小生命,一切都不得而知呢。
松田阵平双手插在兜内微驼着背朝宿舍楼走去,却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疑惑回头便发现降谷零满脸落寞的表情抬头欣赏夜空中为数不多的星星。
这种表情居然会出现在金发混蛋的脸上吗?看来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在看什么呢?”
松田阵平看向手里提着医药箱的藤原侑,原来他不是把自己丢在原地回去睡觉,而是先行一步去把医药箱给取过来了啊。
只是没想到的是,藤原的身边居然还跟着身穿睡衣的诸伏景光。
“我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出来洗脸的诸伏,所以把你和降谷打架的事情告诉他了。”藤原侑出声解释道。
诸伏景光在看到松田脸上的伤势就知道zer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叹了口气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酒精消毒液和创口贴,走向发呆的降谷零。
“你不是困吗?把东西给我吧,我自己能弄好。”
“我也没打算帮你。”
藤原侑淡定把医药箱塞到松田阵平的手里,就单手插兜转身上楼,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不,他还是回头了。
他淡定转过身从兜里取出自己小心包好的手帕,然后放置在医药箱的上面,嘱咐道:
“差点忘了把这东西还给你了。”
“什么东西?”
“你的假牙。”
“……”
藤原侑迈着轻快的步子朝楼上走去,他钻进澡堂里面简单洗了把脸后就回房休息。重新钻进已经没有温度的被窝,他闭上眼眸思考明天该编什么样的理由能让鬼冢教官相信他们两人脸上的伤口不是打架造成的。
想着想着,这还没想出来合理的谎言,就睡着了。
而另外一边,宿舍楼外的樱花树下面。
降谷零毫不嫌弃地上的泥巴有多脏,直接席地而坐,并且把身子靠在树干上手法熟练地给自己消毒伤口,要知道小时候还没有遇到那名女医生时,总是很随意给受伤的地方贴个创可贴敷衍了事。
“zer,你身上的伤是松田弄的吗?话说你们两人为什么打起来了?”诸伏景光握着消毒棉签仔细给降谷零脸上的伤口清创,好奇道。
“嗯,他跑来找茬所以就打了一架。”
“说起来你还真是被揍得有够惨的啊?”诸伏景光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拿出纱布递给自家幼驯染,边拆封创口贴的包装边问道:“那你跟松田有机会和好吗?”
降谷零在听到前半句话就睁开眼睛,他皱着眉头语气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