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一马当先地上前,扯着袁泰初的两只手重重地一捏,瞪眼吼道。
“哪来的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家小姐。”
芍药从袖中掏出一支浸过麻药的银针,话也不问直接向袁泰初脖子上扎去。
护卫队员们则挽袖子上前,准备痛揍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一顿。
紫玉有些头痛地看一眼,还哭得泪眼模糊的男人,明知再不放手就要挨一顿痛揍。
“都停手,应该是认识的人!”
准备动手的众人都愕然地看向紫玉和离白,只见黑脸的离白微点头。
“小玉儿,你终于肯认小舅了吗?”被捏得呲牙都没松开的袁泰初道。
那瞪虎妞的眼睛,只差与她比大小了。
“有些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别哭。
一把年纪的男人,咋比以前还爱哭,一点儿都不可爱。”
此时的紫玉,脑中已闪过一些小时候回姥姥家的画面,记忆最深的只有小舅与和善的姥姥。
那个很疼她的小脚老太太,总是抱着她心肝儿前心肝儿后地叫。
可惜的是,自她接收原主的身体后,这些记忆都被尘封。
此时的紫玉已明白,只有遇上记忆最深的人,才会勾动隐藏在深处的画面。
紫玉脑中闪过一个有些模糊的另一个少年身影,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嘿嘿,小舅不哭,再也不哭了。
那是因为找到你高兴的泪,你个小没良心的,全忘了小舅那些年为你挨的打。
竟然还嫌弃起小舅来,快跟我回家,明天我带你回南谷城见家人。”
破涕为笑的袁泰初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根本不会在意有人笑话他。
但他却很明智地没有问小洛的事,能见到紫玉好好地活着,对袁家人来说已是莫大的安慰。
经历过战乱和饥荒的袁泰初,很清楚那些年是什么光景,他不会去奢求更多。
虽然一家人会有遗憾,但他更倾向于紫玉活得好好的。
毕竟,他只见过襁褓中的小洛一次,除了小小的一团外,其他没有一点儿印象。
紫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便宜小舅,为其介绍道。
“小舅,这是我夫君离白,那两个是家里的丫环,那些人是护卫。
刚才多有得罪,你不会计较的吧!
还有,既然你们住在南谷城,怎么会在百里府的夜市上。”紫玉意有所指地指指两边的摊位道。
如梦初醒的袁泰初,此时才舍得把眼神给其他人,视线也只是很快的扫一眼,又将目光牢牢地落在紫玉身上。
“小舅怎么会跟你计较,别忘了你小时候跟小舅玩得最好,都不理你大舅的。
小舅在夜市上摆摊,卖些自家作坊生产的首饰,有你小舅妈和表弟看着。
走,我马上去收摊回客栈。”
说风就是雨的袁泰初,看两眼离白却没等来这个凭空冒出的外甥女婿,主动上前请安。
他也懒得计较,有啥问题等回去一家人商量后再说。
只要外甥女过得好,其他都好说,最好是能搬到一个地方居住。
那样的话,老娘的病也能快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