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再这么待下去,非冻死、饿死在野外不可。”田大有不满地道。
一帮子蠢货,眼看就能得到入村的机会,非自作主张坏事儿。
再怎么也得进村后,再动手不迟,田大有恶狠狠地瞪一眼煽动的人。
别以为没露面,他就不知道是谁在跳,一个村子的人仅听声儿,就能知道是谁。
“村长,咱们人多又有武器,再杀回去!
就不信斗不过一帮子山农,还记得离开西河村时的事不?”
已冷静下来的阎有文,认定年轻的公子不敢下令杀人。
不然,哪还有他们一群人的活路。
年轻人嘛!没见过血总是胆子小,不听话抓起来多打几顿就好了。
“火攻!
你是猪啊!房子都烧了,我们抢到村子又能住哪儿!
住在露天坝里,还抢个屁的村子。
先去附近的村子转转,有合适的地方再……”
明白过来的田大有,冲着阎有文一通臭骂。
手在脖子上一划,众人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纷纷点头答应。
确定了去向,几人也不再纠结,围着燃起的火堆煮吃食。
空瘪的粮袋令人发慌,也不敢一次煮多了,一锅合着老野菜的黑糊糊成了一众人的口粮。
…
碑材村,离坎儿村山脚下向西五十多里的一个小村子,也许是因为偏远和贫穷,这个村子保存得比较完好。
零落的茅草屋低矮破败,不足二十户散乱分布在村中,中午时分冒烟的人家只有六七户。
“妈的,这个村子也太穷了吧!”
使劲嗅着鼻子闻味儿的余进水,啥也没闻着时忿忿地骂出声。
约八十口人的西河村人,直奔村中看起来最好的茅草屋,余进水狗腿地一把推开虚掩的木门。
黑漆漆的屋子,透进一丝亮光,灶前的火光映着丑陋的半张面孔,披散的乱发看不出是男是女。
“妈呀!有鬼呀!”第一个进屋的余进水,惊咋咋地跳脚直呼。
“鬼你妈个头,看清楚了,那脸是被火烧后留下的。”
田大有一脚踹在余进水屁股上,目光却不敢直视那张脸,他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思来想去的田大有,猛地一拍大腿,他想起来了。
坎儿村的村长,也是一张麻子脸,那才是瘟疫的特征。
心生一计的田大有,没了占碑材村的心思,不再看没吭声的丑脸。
“走,我们先回村子!”
跟在后面的西河村人,不知田大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谁也没留下的心思。
实在是这个村子又穷又破,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个丑得不能看的丑八怪,他们怕留下做恶梦。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什么都没捞着又离开。
走出好一会儿,不明所以的人才发现不是去坎儿村的路,有人终忍不住问。
“村长,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回西河村找人帮忙!”
心生毒计的田大有,笑得一脸阴险,一心想着将坎儿村人一网打尽,那个地方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