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
他在风雪中呼唤着自己女儿的名字。
他感到绝望。
他甚至想死在着风雪之中。
但——
他不能。
他想起了那位纯白的骑士的背影,想起了安诺临死之前对他说的话。
“得救的并非你一人。”
“不要再让这个孩子孤单一人。”
那是自己最后的救赎,无论是对那个孩子,还是对自己。
卫宫切嗣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
他抬起头,绝望的看着那矗立在风雪交加的森林之中的古堡,咬着牙,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他知道他无法将伊莉雅从古堡之中接出来。
也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因为有其他的人,还在那个姑且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等待着自己。
他转过了身,离开了,但他甚至没办法说出对不起。
因为对不起实在是太过廉价了。
廉价到不可思议。
......
韦伯最终还是没有回到时钟塔。
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去面对因为肯尼斯之死而陷入了混乱的埃尔梅罗派系,还有自己曾经的同学和老师们。
所以韦伯去了印度。
但......
发生了一些很尴尬的事情。
他的行李被偷了。
所以......
“是,言峰先生吗......”
“是的,那个,我是维尔维特,啊,对,就是Rider的御主.......”
“虽然有些唐突,但,您能够先借我一点钱吗......”
行李被偷一穷二白的韦伯·维尔维特欲哭无泪的在电话之中,向着自己那唯一看上去有经济实力的朋友开口问道。
“没关系的,维尔维特先生,这笔钱不需要您进行偿还,你可以将这当作是我身为友人的帮助。”
言峰绮礼很爽快的将钱打给了韦伯,并且说明了不需要韦伯进行偿还。
“我一定会偿还的,请您放心......”
挂断电话,韦伯叹了口气。
他的追寻脚步之旅,开篇就运气不太好......就和他的人生一样。
不过——无所谓。
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就像是征服王终究会见到无尽之海一样,自己也终究会回到时钟塔。
看一看路线啊......先在印度周游一段时间,然后去波斯那边,然后去马其顿,去寻找自己的王曾经的痕迹,再去希腊那边,最后回到时钟塔。
这个路线应该是没问题的。
韦伯提了提自己背上的背包,深吸了一口气,选择了昂首挺胸的出发。
然后他就被一群小混混围了起来。
“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啊啊啊啊——————”
韦伯一边奔跑一边发出了惨叫声。
就和曾经响在冬木上空的惨叫声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惨叫声,究竟还会响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