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野茶,简直就是鲜茶!
清冽甘醇,香透肺腑!
“这是野茶?
怎么比江南的贡茶还好!”
“是啊,之前从未喝过?”
吏部尚书肉疼,一边给小吏使眼色,一边应道。
“方府尹是这么说的,只有巴掌大一小罐儿。”
其余几人一边小口喝着,很是珍惜,一边遗憾方才怎么没在这里。
但他们也不担心,因为以后都在一个京都,在一个朝堂共事,想要找方玉说说话,要点儿礼也不难…
辛家大门外,门子一见方玉,立刻就开始往后院禀报,然后恭敬热情的引着方玉往里走。
昨晚就有人送了拜帖过来,定了上午来拜见先生。
先生也早早吩咐等候,自然谁也不敢怠慢。
再说,方玉几年前拜师,在辛家可是住了很久。
他出手又大方,礼数周到。
辛家上下,几乎没有没拿过方家赏钱,吃过方家的果子和点心的。
况且方玉是寒门出身,相比先生早前那些世家弟子,多了几分谦和,对他们从未有个半分轻视,这也是辛家上下奴仆,都很喜爱这位方公子的原因。
更何况,如今方玉从小县令,一翅冲天,坐到了京兆尹的位置,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到了主院门口,辛先生的贴身老仆安伯已经等在这里了。
方玉笑着行礼,“安伯,许久没见,你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好,公子客气了。
老奴平日就伺候在先生身边,先生体贴,没什么大活计,自然也是吃好睡好。
倒是公子,这两年可是辛苦了,黑了瘦了很多。”
安伯笑呵呵,亲自为方玉引路,闲话儿几句,很是亲近。
堂屋里,辛先生正在考教金子和根生的功课。
他不知道方家有空间存在,还以为方玉几年没见两个侄儿,特意寻了借口,把两个小子叫过来,想要他们叔侄见一面。
金子和根生在外住了这么久,这点儿机灵劲儿还不缺,眼见叔叔进来,神色都很是“激动”。
一副想说话,又不敢的模样。
方玉心里好笑,神色却不显,规规矩矩给辛先生行了大礼。
“先生,学年多年未曾回来给您请安,还望恕罪。”
“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
辛先生眼底满满都是喜色,对于这个弟子,他是满意的。
旁人都以为方玉有今日是运气,但他这个先生,时刻关注弟子的一举一动,比谁都清楚。
这个弟子付出了多少努力。
若不是他这几年在桥安县用心政务,辛苦为民。
这次的京兆尹出缺,也不会有人想到他这个七品小县令!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能力够,品行也是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坐吧,这几年辛苦你了,如今回京,以后见面的时候就多了。”
“是,先生。”
方玉坐下,安伯送了新茶上来,他就端起喝了一口,跑了一早晨,还真是渴了。
放下茶碗,他才转向金子和根生。
“先生,这两个孩子没给您添麻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