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南根据地的这个春节过得尤为红火,家家户户喜气仍未消散。
周维汉自新婚之后,着实甜蜜了几天,年后不久,在长治的范汗杰邀请周维汉到二十七军军部赴宴。
面对范汗杰的多次邀请,考虑到未来还要与二十七军在长治地区携手抗敌,周维汉自然不好拒绝。
大年初七中午,推杯交盏之后。
“维汉老弟,我看你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酒,这么着,城内有一个好去处,我安排大家伙去那放松一下!”范汗杰热情的说道。
“哦?长治城内还有这种好去处?我原先怎么不知道啊?”周维汉明知故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二十七军一众军官的家属都留在了后方,男人嘛,总要有一个消遣的去处啊!”
“哎,这可不行,诸位应该都知道,我们八路军是有纪律的,可不能犯生活作风的问题!”
周维汉这一副拘谨的样子让在场的大多数人一阵大笑,反观一旁的文镪似乎喝起了闷酒,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表面上来看,众人言语之间颇为和谐,实际上暗中不乏刀光剑影。
众人就餐的屋子正门处,双方的警卫员互相对峙着,和尚眼睛瞪得溜圆,双手紧紧搭在腰间,一旁的田德福也竖起来耳朵,时刻留意着屋内的情形。
就在屋子专门用来上菜的后门,二十七军的一支全副武装的卫队仅靠屋子墙根,时刻等待着范汗杰的命令。
不过到了宴席的尾声,血溅当场的画面也没有发生,反而范汗杰亲自将两人送出了城,周维汉回头一瞟,只见范汗杰依旧站在城头之上,朝着两人挥手示意。
周维汉坐在马背之上,一拱手,驾马而去。
城头之上,二十七军的几名首要人物注视着周维汉远去的身影。
“军座,多好的机会啊,周维汉此人乃党国的心腹大患,他在太南、冀鲁豫地区先后与我军作对,现在就这么放任周维汉走了?”一旁的副军长刘进不甘心的说道。
“建一兄,你我是一名军人,服从上峰的命令即可,周维汉胆敢带着两名警卫员就来赴宴,这一点我是佩服的,既然校长没有指示,就连军统的人也没有动手,咱们何必惹这一身骚!”
“周维汉是心腹大患不假,可是八路军中类似他这样的可不在少数,除掉一个周维汉,还会有另一个周维汉冒出来,难道都要靠这种手段将他们拿下吗?”
“就拿今日来说,即使我们将周维汉扣下,后续如何处置他?谁来处置他?难道建一兄你想背这口黑锅吗?”范汗杰沉声说道,虽然之前他多次邀请周维汉会面,不乏有如此想法,可是如今随着形势的变化,早就换了一副想法。
刘进一听,心中一凛,按理说这种脏活应该军统的人背锅,可是宴席上,文镪偏偏毫无动静,二十七军真要是动了手,范汗杰这个军长肯定没事,到头来没准是自己这个副军长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