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瑜一皱眉“怎么?有何难处?”
“启禀太子,最近国库给的费用全部用在登基大典之上,迎宾馆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使者,所以微臣自作主张,将迎宾馆的费用全部用在登基大典之上,若是此刻请使者入住迎宾馆,怕是……?”
朱文瑜一听,心里很是清楚,这是明着开口要钱啊!“户部每一笔支出都是有理有据的,怎么还会让银子紧缺?户部人呢?”
此刻户部尚书梁宇博了出来“启禀太子,最近因为登基大典的用处繁多,我们户部也在不断审理拨款,只是大战之后,国库很是紧张,所以……?”
赵轩义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国家的户部,虽然每一笔支出都是有理有据,但是这银子从国库出来,就不一定多少了,上到尚书、侍郎、下到小吏、卫兵,若是可以,谁都可以扒一层!
最后到了办事人的手里,剩多少谁也不敢保证,而且办事的时候,需要走通关系,遇到一些相关人员还要有孝敬,总之一句话,银子拿出来,能不能办成事情,全看运气!而且现在这是明着向朱文瑜要钱,给是不给?
“左相既然如此关心瓦剌使者,不如接下这美差,将使者请到家中,让女儿相伴,以表我大明对瓦剌的友好之情!”赵轩义不咸不淡地说道。
此话在这个时候说,无疑是当着齐连忠的面狠狠打他的耳光!齐连忠自然十分气愤“国公还请慎言,招待外国使者,这是我朝应尽职责!”
“招待他们?左相真是大度!”
“国公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在这里阴阳左右!”
“好,你想听,我就说!我在边关也算是驻守一段时间,期间瓦剌蛮夷屡次向我们挑衅,无非是仗着我们有礼节,不会与他们正面交锋!”
“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年,瓦剌几次出兵触犯我边关城池,这次趁着永安王谋反,他们夺下我国三座城池,如今他家三皇子来到我们京师,我们不予责备已算大度,还要给他最好的招待,他只会认为我们怕他,不敢与他瓦剌正面交锋!”
齐连忠轻笑一声“国公此言差矣,这礼仪乃是从先祖遗传下来,如今已有千年,我们自当遵守!”
“若是等哪天瓦剌举兵攻打我大明,踢破你左相家大门,将你姑娘虏走取乐,还望到时候左相堂堂正正走到他们面前,说上一句,你们这于理不合啊!你认为他们会放了你姑娘吗?”
“你……国公此言粗鄙不堪,简直?”
“我言语再粗鲁,有他们做的事情野蛮吗?太子,臣的想法很简单,这瓦剌在边关从没讲过礼法规矩,咱们何必如此高看他?又不是我们请他来的,他自己愿意来,那就当他的蛮夷,毕竟你给狼穿上华丽的袍子,他也是四条腿走路的畜生!”赵轩义大声说道。
“这……?”朱文瑜听到这里,很是纠结,虽然赵轩义说的是对的,可是若真是如此对待。恐怕会让番邦提出疑问!
“这样,周良,你去安顿瓦剌使者,让他们住进迎宾馆,毕竟这是礼仪,但是迎宾馆内不用给予最高的招待,随便派遣几个人也就是了!”朱文瑜说道。
“微臣遵命!”周良点头说道!
赵轩义转头看了看周良,心道这周良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但是最近表现很突出啊,张齐乾离开之后,这礼部似乎都是他说的算,不行!若是让这个小子起来,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不管怎么样,三公也别想在老子面前造次!
早朝之后,赵轩义来到东宫用早膳,刚刚进门,朱文瑜拉着赵轩义的手,大吐苦水“兄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这特么怎么办啊?一个登基大典还没到日子,就用了二十万两白银,如今这瓦剌使者来,还特么要钱!我这银子有多少都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