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和锡兰对视一眼“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我们冲出去!”
彩虹小队之间相互看了看,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博士失踪了?
怎么会,在封闭的环境里,还会失踪?
“先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再说。”
艾利奥特控制一架无人冲进红标人群里炸开,手指轻轻揉着眉心的源石结晶,呢喃道“失踪了吗?还是说,去了什么地方,跟凯尔希属于同一种类型吗?有点意思。”
……
地下工厂里,战斗进入尾声,被杀了十几个人,红标开始溃退,煌却没有停止追杀。
她一拳打在一名武装人员的后心,将敌人打翻在地,一只手揪着对方的头发,拖着走了几步,掌心凝固的血痂裂开,流淌出几滴血液,骤然升高的温度瞬间让红标发出痛苦的嘶吼声,挣扎几下,瘫软在地,彻底死去。
一股清凉的风迎面吹开,光亮照在她的脸上,煌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出口,原来她已经来到地面。
她飞奔出来,满眼都是灰黄的沙土,沙尘暴给这座城市留下的痕迹。
这是哪里?
她不知道。
要找的人在哪里?
她也不知道。
这片大地这么大,要去哪里找人?
煌盲目的奔走着,一身都是血,路人见了她都要退让。
前面,后面,左边,右边,哪里都是人,哪里都找不到。
菲林人站在十字路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都说那个既好色又花心的家伙没什么意思,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收到礼物知道回礼,看见干员时打招呼,还能看见他闲暇时刻给尚未成年的干员上课。
就是这样的人,大家都喜欢,都愿意跟他亲近,一直都是这样。
小兔子跟自己在一起时,经常说他的坏话,说两句又忍不住夸一夸,也许两年前失踪的那一次还不够了解,但是现在呢,应该会哭出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煌被自己的双腿带到中心花园,她看着那棵两米多高的红柳,盛开着粉红色的花朵,一串串的,煞是好看。
原来分别是这种感觉。
他在时不会觉得有什么,他不在了,才会发现原来这么孤单。
经常在一起的一个人,很熟悉的人,突然间不见了,满世界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经历过那么多次生离死别,每次执行任务时,都要送别一些朋友、同事,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有资深干员,也有后勤干员,有男,有女,他们中总有些人再也回不来,或者回来后死在病床上。
煌鼻子一酸,仰起脸,不让泪水从眼角滑落,伸手去抹时,咸涩的眼泪揉进伤口里,钻心的疼。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她还是哭了。
说了肯定会回来,什么时候,在哪里。
有人递来一块手帕,煌没有接,她慢慢抬起头,首先看见的是一只手,再是手臂,胸口,别在上衣口袋的一支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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