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大如鹅毛,片片飞落。
漫天大雪之下,淡粉色头发的沃尔珀伸出手,一片洁白的雪花落在掌心,她看了许久,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
“在这个月份下雪太反常了,今晚你不要回去,明天再说吧。”
沃尔珀问道“可以吗?”
白色卡特斯叉着腰“可以,下雪天不要到处乱跑,防止出现意外。”
攫欝攫欝。沃尔珀犹豫道“可是……”
“你还有三天时间,现在也不着急回去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罗德岛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三天后离开伦蒂尼姆,她出来这么久,是时候回到临时基地那边了。
霜叶也没想太多,跟在卡特斯后面,忍不住问道“在乌萨斯那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大雪?”
乌萨斯那边的大雪太常见了,很多年都生存在冰原上的霜星对下大雪的天气早已习以为常,不像小狐狸这样露出惊喜的神色。
“乌萨斯那边的大雪啊,很冷,不用风吹就能冻透,下雪时很少有人外出,一旦陷入雪堆里就危险了,没有及时救援的话会冻死,直到雪化时才会被发现。”
霜叶鼓起脸,白兔子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无非就是在劝诫她不要在下雪天到处乱跑。
霜星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我在一个下雪天失去了一个朋友,那天也是下这么大的雪,如果我能及时拦住她,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样啊,抱歉。”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霜星没有再多说什么,今天这样的大雪实在太奇怪了,现在季节根本不可能下雪才对。
……
……
“我的朋友,你怎么了?”
周金儒休息了没几分钟,果然爱德华找了过来,表情颇为严肃,语气也不像朋友之间的询问。
周金儒的脸色依旧苍白,在服用过惊蛰提供的伤药后,气息平缓下来,面对爱德华的问题,他笑道“只是一点小麻烦,现在已经解决了,当时摄政王也在场。”
巘戅奇幻巘戅。他没说究竟是什么事,但在爱德华耳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原来是和摄政王发生了不愉快。
面前这个温和的男人身份相当特殊,即便是爱德华的地位也不得不与之平等相待,和摄政王之间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时发生一些摩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点,爱德华觉得自己已经弄清了事实,不过由于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多说什么。
“周,不要因为其他事情影响了心情,今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有些事情你不能缺席。”
的确,周金儒看了一眼手边的诗怀雅,他要给这个姑娘一颗定心丸,而且,他们还会联合公布一个重磅消息。
“谢谢你,爱德华,我好很多了。”
直到爱德华离开,站在旁边的诗怀雅才开口问道“阿光,你真的和摄政王发生冲突了?”
小老虎担忧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周金儒缓缓摇头道“不,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说起来你不敢相信,我和他竟然并肩对敌。”
一个深海混到小伦蒂尼姆,摄政王险些遭到刺杀,这个消息绝对爆炸,一旦公开,维多利亚的脸面荡然无存,所以盖子一定要捂死,半点消息也不能泄露。
诗怀雅想不出究竟什么样的敌人会让他们联合对抗,她也不愿多想,博士没事就是最好的事。
“我不在的时候,你和惊蛰跳了一支舞?”
周金儒的玩味让菲林姑娘一阵局促,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想的,她硬拉着我,那么多人都看着,太难为情了!”
“那么美丽的小姐,我想邀请您跳一支舞,”周金儒站起身,身躯微微前倾,伸出右手,“您意下如何?”
菲林姑娘表情一滞,轻轻捂住嘴,双颊绯红“你干什么,想跳舞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
她嘴上抱怨着,乖乖将自己的手搭在周金儒的手掌上,距离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这个男人脸色苍白,气息里还有几分虚弱,但腰杆笔直,手臂有力,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此之近的距离,诗怀雅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空气都粘稠起来,脸颊滚烫,脑海几近空白。
她从未有过类似体验,却十分痴迷,渐渐地,起舞的主动权落在男人手中,她只能被动跟着节奏。
一支舞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诗怀雅恍惚的跟在后面,时间过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还想再来一支舞?”
男人笑得非常可恶,他一直都是这样,故意捉弄别人,可是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没有办法。
诗怀雅鼓起脸“这样有什么用,我又不可能得到你。”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么小女孩风格的话真的合适么,但这些都是实话啊,即便她再喜欢,再想要,也没有办法和面前的男人在一起。
周金儒脸上笑容僵住了,沉默几秒,默默叹了口气“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有种预感,我谁也不会选择。”
这样吗?
诗怀雅心里一阵失落,但也有几分轻松,鬼使神差的,她问道“包括凯尔希医生么?”
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大概,你不觉得我和她之间有很深的隔阂么?”
诗怀雅的问题险些让周金儒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在小老虎心里,真正的对手是那个整天玩谜语人的女人。
他稍微思考了几秒,可能绝大部分干员都对凯尔希有心理阴影。
周金儒觉得自己应该稍微纠正一下说辞“我是说,凯尔希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就是有时候太能叨叨了,没有别的意思。”攫欝攫欝
真的?
诗怀雅表示怀疑。
她看着手里的酒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喝多了缘故,她竟然问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