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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居然把J-20B部署到这里来了?”
阮华凯震惊地问道。
“什么?什么J-20B?我不知道啊,不认识。”
冯如无辜地回答道。
“好吧,这不是我该问的问题。”
“带我去处理伤口吧,然后,我要求立刻跟国内取得联系,再晚一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是你们来不及,不是我们来不及。”
一边说着,冯如一边把他带进了医务室。
一番检查下来,阮华凯的受伤情况倒是没有太严重。
除了头上、肩膀上的擦伤,以及少部分的肌肉组织拉伤,骨头和内脏基本上没有问题。
“你应该感谢天鲸号。”
冯如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它的刀片功率很高,海底的礁石被打碎了,重量不大,也不锋利,打到人身上不疼。”
阮华凯无言以对。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打到人身上不疼?要不伱来试试?
就算再怎么碎的石头,那也是石头啊!
自己这次算是运气好,船上的其他船员,甚至都有直接被石头砸晕过去的。
如果不是救援及时,估计那些人就要淹死在泥水里了。
下手那么狠,现在居然还跟我说要谢谢你们?
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好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那就谢谢你们。”
“现在,我可以去联系我的上级了吗?”
“你请自便-——我们领导来了。”
冯如指向门口的方向,李如海正好推开门走了进来。
“阮华凯?”
李如海开口问道。
“我是。”
阮华凯走上前一步回答,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领导”两个字联系起来。
皱巴巴的衣服上占满了泥点,皮肤也在长期的暴晒和海风侵蚀下黝黑而粗糙。
这副打扮,跟他手里的那些下级水兵没有任何区别。
“跟我来吧,我们已经联系上你的上级了,需要你去跟他们汇报情况。”
犹豫了片刻,阮华凯跟着李如海走出了医务室,在一间普通的棚屋里,他终于打通了上级的电话。
而电话的那一头,正是阮勇良。
“华凯,你现在怎么样!?”
阮勇良的声音有些急促。
虽然他是一个亲身经历过战火的成熟军人,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没办法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根据前线的情报,海燕号虽然没有沉没,但它被埋起来了。
而周围的所有船只,都不敢上去救援。
收到情报之后,他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军营中,甚至越权指挥,派出了两架战斗机去侦察情况。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幸运的是,他很快收到了阮华凯安然无恙的消息。
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但好歹是轻伤。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没事受了点轻伤罢了。”
“阿爸,你千万不要冲动,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不要再派飞机过来了,耐心等着,会有结果的!”
阮华凯语气坚定,这倒是让对面的阮勇良吃了一惊。
他本来还做好了准备,想要好好劝劝自己这个儿子,让他暂时忍下这次的屈辱来着。
怎么一开口,反而是他在劝自己?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明白他们威胁你吗?”
“没有!”
阮华凯立刻否认。
随后,似乎是担心阮勇良不信,他继续补充道:
“相信我,他们根本没必要以我来威胁。”
“总之我没办法在这里跟你说得太清楚。”
“你只要先想办法处理好国内的事情就好,我会回去的。”
阮华凯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威胁?
威胁什么啊?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整个西沙怕是都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自己看到的J-20B只有一架,可看不到的背后呢?
他们还有多少架?
甚至,除了J-20B,他们还有远程作战能力更强的歼二十二。
在这些装备面前,别说自己的国家了,哪怕里根号航母没走,都要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顶得住。
所以,现在己方唯一的选择,就是示弱、服软。
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们,光是几架J-20B,估计都足够把舰港附近的所有空军力量一扫而空了
从阮华凯的语气重,阮勇良似乎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跳过了话题说道:
“让我跟他们的指挥官聊聊——我需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释放你。”
一旁的李如海听到他的话,直截了当地开口回答道:
“你们随时可以过来领人。”
“当然,我建议你派信得过的人过来。”
“不然的话,我们很怀疑,你的儿子能不能顺利回去。”
“我明白。”
阮勇良声音阴沉地说道。
“那就明早吧,我们会派遣民用船只过去接人。”
“我希望到时候,贵方能给予我们相应的便利。”
“没有便利。”
李如海冷漠地回答道。
“没有便利?你们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阮勇良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透过电话,阮华凯几乎能想象得到,他的手已经放在桌面上手枪的扳机上了。
也许再谈下去,他就会不受控制地爆发。
毕竟,自己的父亲,他对白人恭恭敬敬,可对北边的人,却不一定有那么克制
“我们就是这个态度。”
“要不然,我们亲自帮你把他送回去?”
“欢迎你们来!”
谈话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阮华凯着急起来,他赶紧凑到话筒边,大声喊道:
“不用便利,不用便利!”
“只要派船过来就好了,我可以自己上船!”
“你们不要靠金银岛太近,实在不行我可以游过去,给我救生衣就好!”
李如海愕然地看着阮华凯,他万万没想到,儿子跟老子的差别居然这么大。
而电话的另一头,阮勇良的手确实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从儿子的话里,他已经猜到了对方所处的环境和情况。
看来,他一定是受到了威胁
而且,还是极为严重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