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叮咛:“不要逞能,发现不妥就赶紧下来。”
古圣超点头,爬上去举了火把走进隧道。他不敢大意缓慢前行,大约走了二十余步,前面豁然开朗,一个四、五丈见方的大厅呈现在眼前。
最里面靠近崖壁是一座高台,他小心翼翼上前,台子正中竟是一副没有盖子的棺材,里面躺了一具白骨,棺盖倾斜支在边上。古圣超吓了一哆嗦,手中火把险些脱手,他拔出匕首护身,唯恐有危险。他转了一圈,大厅里除了这些就空无一物,这才稍稍放心。
崖壁上有字,还刻有图形,分明是练功的招式和修炼方法。
古圣超来了兴致,他从头仔细辨认,最开始是“凤舞剑法”四个大字。他看了怦然心动,要知道凤舞求凰剑法可是世人公认的绝顶武功,据传得之将无敌于天下,哪个看到不会兴奋?
再往后就是招式和口诀,最后说明这套剑法的来历。
原来这具白骨叫公孙冉,是凤舞剑法的第二十代传人,此地本叫凤鸣山,山上修建有宫殿和宗祠,称为凤鸣山庄。山庄最初人丁兴旺,一派繁华景象,后来渐渐式微,传到公孙冉这里,只剩下几名老仆守着空荡荡宗门。屋漏偏遇连阴雨,凤鸣山庄宫殿年久失修,倒塌了几间后莫名燃起大火,在扑灭大火过程中,公孙冉和几名老仆都离奇受了伤,像是被屋顶残破的檩梁砸中,又好似有人趁乱故意丢下来,最终连凤舞剑也遗失不见。公孙冉年轻挺了过来,老仆们连惊带吓先后故去。公孙冉孤身一人没有子嗣,他心灰意冷,将自己封闭在这个山洞中,刻下凤舞剑法招式躺在棺中等死,只求来到这里的人把棺盖帮他盖好,让他安心。
古圣超跪在台子前拜了几拜,“晚辈古圣超惊扰到前辈,如有冒犯请多多海涵,这就帮你盖上棺盖。”棺盖看着沉重,古圣超伸手一触便化为齑粉,早就腐朽不堪。他拱手拜道:“前辈请见谅,晚辈已经尽力,不能照办了。”
他仔细辨别,按照图上所示慢慢运气,丹田剧烈搅动,疼得他险些晕厥过去,只得放弃真气的修炼。他想起丁莹是正式宗门弟子,应该见多识广,不像他到处漂泊,学到的功夫都是一知半解,就返回跟丁莹说了实情。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对功夫痴迷,丁莹听了迫不及待要上去,怎奈她脚踝骨头断裂未愈,自己无法独立攀爬。古圣超便用编织好的绳索套在她身上,拉她上去,丁莹拄了双拐,古圣超旁边搀扶,两人慢步来到石窟中。
丁莹拄着双拐无法用火把照明,古圣超帮她坐到一边,自己返回下面抱了大量柴火上来点燃,熊熊火光中,丁莹这才拄了拐上前仔细观看。
古圣超也不闲着,他挑了一根笔挺树枝当做宝剑,照崖壁上招式练习了一遍。招式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惊世骇俗,却也精妙无比,好些招式都是自己从未见识到的。他越练越有兴致,慢慢领悟当中的奥妙。古圣超右肩前两日被黑鸟撞伤,动作稍大牵动伤口竟有些疼痛,只好换做左手来比划。他用左手练了一遍,发现一招一式照样流畅,并没有别扭感觉。明明崖壁上刻画的人物也是右手持剑,他左手使剑并无障碍,古圣超暗暗称奇。
丁莹无法练习招式,她默念口诀缓缓让真气在经脉中运行,大约一个时辰后,真气在经络中流淌了一个周期回到丹田,这才长出一口气,感受体内变化。
“怎么样?这套功法有没有特别的地方?”古圣超好奇,迫不及待问道。
丁莹徐徐摇了摇头道:“或许是我迟钝,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真谛,除了丹田有些燥热,并没有感觉有异样的地方。反正外面也出不去,不如就在这里细心琢磨,兴许能有所收获。”
古圣超点头赞同:“也对,如果真是精妙功夫,怎能是我等凡夫俗子轻易参透的。凤舞求凰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必有它独特之处,我们在这里仔细揣摩便是。”
两人都不说话,神贯注琢磨崖壁上刻着的一招一式,上面标注所有口诀也一字不落牢牢记在心里,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洞中不见天日,根本不知道时辰,两个人饿了就烤些黑鸟肉充饥,水囊容量有限,渴了就呡上一小口,累了就躺在树枝铺设的垫子上歇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能把口诀流利背诵,剑法共有十五招,招式从头到尾比划的得心应手,这才肯放松下来,互相交流一下心得。
招式比较易懂,口诀心法理解起来就困难许多,丁莹还是摸不着头绪,她摇头叹息:“我实在愚钝,只能等回到七星崖山上,请教师父了。”
古圣超羡慕:“还是你们宗门弟子有福,师父照应着真好。”
丁莹拿起水囊想呡口水喝,使劲晃动也摇不出一滴水,古圣超接过水囊道:“我去水渠打些水来,顺便看一下外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