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先生,我之前见您和我父亲在一起喝酒,所以……”吉川幸子似乎又些犹豫,但还是一脸恳切,“虽然很麻烦您,但是,能不能请您帮帮我父亲?”
琴酒目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令尊是……?”
“我父亲叫吉川长孺。”
果然是吉川组的人,大概是之前在吉川组的地盘和吉川长孺进行交易被这个小丫头看见了,不过让他去帮吉川长孺?
“你想让我怎么帮?”琴酒将视线移到眼前这个被父亲养在温棚里的小丫头身上,声音沉稳冷静。
“我……我不知道。”小丫头果不其然被问傻了,“父亲不让我接触他的事情。”
难怪会求助到他头上,琴酒眼眸微闪,“你说点你知道的事情。”让吉川幸子说一些关于她父亲的情报,自己则拿出手机按着键盘,其实吉川幸子知道的,琴酒稍微调查一下也就知道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吉川幸子回忆,等手机震动了几下,琴酒将一个地址露在吉川幸子面前,“令尊在这里,你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可是……”吉川幸子明显有些犹豫,她说个听话的孩子,父亲很明确不让她参与这些事情,她擅自跑过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给父亲添麻烦。
“你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琴酒循循善诱,松绿色的眼眸清浅安静,完美地隐藏了眼底残忍的黑暗,暗潮涌动,被无数锁链困住的恶魔一步步带领着闯入恶魔领域的无知少女踏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你只是想帮忙不是吗?决定权在你。”
“那我今天晚上就过去。”吉川幸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
“不要告诉你父亲是我告诉你的地址,”琴酒扫了一眼新邮件,然后删除,“他会来找我麻烦的。”
“请放心,金恩先生,我不会暴露的。”吉川幸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一个人做了交易,对于琴酒深藏着的恶意毫无察觉,反而十分感激琴酒的帮助。
“祝你好运。”琴酒将手中一口未动的茶水放在桌子上,看着吉川幸子离开。
“认识?”魅惑女音在身后响起,贝尔摩德搭载琴酒肩膀上,看到桌子上的茶碗唇角微勾。
“吉川长孺的女儿。”琴酒靠在椅子上,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吉川长孺?那不是最近在和组织进行交易的男人吗?”贝尔摩德自然也知道吉川组,毕竟敢背地里偷拿组织的货物,怎么可能不被盯上呢,就目前而言,吉川长孺已经上了组织的处理名单了,“他女儿怎么会找上你?”
“吉川组调查的怎么样了?”琴酒没有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眼眸微微下敛。
“爱尔兰、科伦和基安蒂已经回收了组织的东西,”贝尔摩德压低声音,从远处看,他们仿佛是恋人间的耳鬓厮磨,“知情人都是吉川长孺的亲信,不排除他留了什么后手。”
既然如此,吉川幸子这颗棋子得好好利用啊,“你今晚跟着吉川幸子。”琴酒站起身,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贝尔摩德却有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
“OK~用一杯马天尼做报酬怎么样?”贝尔摩德轻轻吹了吹琴酒的耳朵,声音满是笑意,在琴酒的底线上疯狂蹦迪。
琴酒直接无视,抬腿离开。
被如此冷遇,大美人也没有丝毫不满,看了一眼吉川幸子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几分怜悯,温室里的小兽擅自闯入森林,只有被野兽吞噬殆尽的命运。
贝尔摩德对于吉川幸子即将遭遇的事情没有任何同情心,他们这种人,本就缺乏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生死毫不在意。
“贝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毛利兰疑惑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点上,明显是两人份。
“刚刚听见这面有说话声,我过来看看,但是没看见人。”贝尔摩德笑容真诚了一些,眼中适当地闪过几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