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高梅早已经走得看不见背影。
谭绵绵感受到脚底开始往上蹿升的寒意,吐出一口浊气,回身往知青点走。
虽说明天才是过年,但有些东西今天就在做准备和处理了。
谭绵绵痛快洗澡,温在炕上看书呢,季延抱着几尾鱼过来了。
鱼有人接手,谭绵绵道了一声谢,把季延往屋里头拉,给他暖手,喝温水。“怎么有那么多鱼?”
“这事儿我都快忘记了,我不是和几个玩得来的有个秘密基地嘛,往北边再走有一个草窝子,有水有鱼,但鱼不大,我也不费事弄那个,谁知道今年咋回事,鱼窝自己扩大了,被人瞧见了来告诉我,后来我们商量着分了。”
“那你们可不能往外说。”
恨人有恨己无的,万一再给人红眼病看出来。
“没事儿,正好镇上有上冻鱼,就说买的呗,有钱他们也自己买去。”季延看了看门,是虚掩的,这是为了避嫌,表示门不关,里头不会有啥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心痒痒的,握了一下绵绵的手。
抓住的手,明明是一触即分,指尖残留的温度觉得痒痒的,就连胸腔都变得痒痒的。
“咳,那个,没啥事我就是来送鱼的,一年到头,大家也吃点好的,来年才有劲和盼头嘛。”季延不自在的打了个哈哈,起身就要往回走。
谭绵绵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抽了,在季延要去开门的一瞬面,从后头抱了一下季延。
虽然隔着厚实的衣服,但季延只觉得那触感都透过了衣服,直接箍住了他的命脉。
男人腰,也就是男人命脉的意思了。
季延闹了个大红脸,明明可以转过脸来看一下他未来媳妇的,此刻脑瓜子却嗡嗡嗡的,某个地方也开始不听话。
干脆就闭眼一下,狠心拉了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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