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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这两个副将,在离开张平居住的绵阳知府衙门后,便不约而同的走进了其中一人的府邸中。
在驱散了想要过来伺候的仆役和侍女后,其中一位鹰钩鼻的副将,便一面擦拭着额头上被张平用酒杯砸出的血渍,一面看向另一个国字脸的副将:“老兄,咱们现在怎么办,真派人去城里大掠民户的,为他抢酒?”
“他是锦城人,可以对绵阳城里的老百姓不在乎,可以自以为是的各种欺压。”
“但是老兄你我却是土生土养的绵阳人啊。”
“对乡邻们,你下得去手?”
这鹰钩鼻的副将是一脸的苦涩:“真要这么做了,那咱俩在绵阳便会人人喊打,被人戳脊梁骨的骂了!”
“你我自幼在绵阳长大,以前微末时,那更是受到过不少父老乡亲的无私帮助。记得小时候,逢年过节时,穷困的你我也吃过很多老人家给予的糖果饭食。所以,你现在真忍心去恩将仇报?”
“去对咱们绵阳的父老乡亲下死手?”
“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没办法啊。”
这国字脸的副将擦拭着脑袋上的血迹,疼的龇牙咧嘴:“张将军咄咄逼人,咱们要不这样做的话,他就真会砍了咱俩的脑袋,把咱们的妻妾女儿掳去玩耍了!”
“我们没的选择啊,唉!”
“你觉得阉、林公公带兵入城后,真会大掠城,抢走我们的女人和财货?”这鹰钩鼻的副将眼珠一转:“我觉得这应该是董知府的刻意夸大了。”
“林公公毕竟代表的是大奉朝廷,按理说,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朝廷的军队,总会讲究一些规矩的。”
鹰钩鼻副将压低声音:“只要我们恭顺一些,想必林公公不仅不会拿我们怎么样。而且还会觉得我们有统战价值的,刻意的千金买马骨的大肆笼络我们。”
“毕竟现在天下的局势变幻莫测,林公公是想得到一个听话的巴蜀,而不是得到一个四处起义动乱的巴蜀。”
鹰钩鼻副将目光炯炯的看着国字脸副将:“只要我们恭顺听话,既配合他的变法改革,又愿意为他拼死效力。”
“以你我这宗师的实力,想必还是很有前途的!”
“嘶。”
“啪!”
国字脸副将重重的一拍大腿,立刻兴奋的开口:“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早有此意!”
“不过林公公毕竟只占有关中和半个巴蜀,锦城还在蜀王手中,齐王和晋王等关东诸王又虎视眈眈。”
“他真能够抗衡住诸王联军攻击的削藩成功,然后彻底的中兴大奉?”
国字脸副将目光很是凝重:“若是可以的话,那自然是万事大吉,我们前途会真的大大的有。”
“但若是不可以的话,恕我直言,我们现在真要这么做了,那不仅是蜀王殿下叛徒,更是关东诸王联军眼中的叛徒。”
“若是林公公败了,届时我们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而且不仅要搭上你我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还会牵连家老小的,去直接给林公公陪葬了!”
“老兄,你考虑的太长远了,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事,我们还是把眼前这关渡过去,继而再想其它吧!”
鹰钩鼻副将很是无语:“先不说锦城可不可以守住,若是你我明日没有弄到足够多的美酒,那张平就肯定会先杀了你我的泄愤啊!”
“身为绵阳人,我是绝对做不到派兵大开杀戒的,去向父老乡亲们强取豪夺的。”
“而且我们真要这么做了,那一旦绵阳城破,恐怕不用林公公动手,这些乡邻们就会愤怒的率先杀了你我,屠了我们的家老少。”
“老兄,以张平的脾气,你我就算是渡过这一关了,可在他帐下伺候着,那早晚也难逃一死啊!”
“那你什么意思?”
国字脸副将深吸一口气;“他是半步大宗师的高手,而你我却只有宗师初阶,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直接开城投降?”
“但是城门被他麾下的十八亲骑牢牢把握,这十八亲骑为首的三人是宗师初阶,其余十五人也是先天境巅峰。”
“你我就算是想开城投降,可也没这个机会啊!”
“光开城投降可算不得什么功劳。”
鹰钩鼻副将脸色一狞:“我们要不就不做,既然决定要做了,那就要玩一次大的,争取立下足够高的功劳。”
“我们不是开城,而是献城!”
眼珠一转,这鹰钩鼻副将便对国字脸副将一番耳语:“我这五坛美酒号称神仙醉,别说他只是半步大宗师了,纵然他是大宗师,那喝下后也会醉的不省人事。为此只要我们灌醉了他和他的十八亲骑,那接下来,不就一切都好说了!?”
“富贵险中求啊,我们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林公公铁定会大大的重用我们!”
“老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好,干了!”
重重的一咬牙,这国字脸副将深吸一口气:“这一切都是他逼迫的我们,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