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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很快,这锋矢阵的第一板斧结束了。
虽然朝廷军一方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战死伤残了几百名士兵,但却仍旧牢牢的守住了防线。
其中最危险的虎卫军,甚至到了结束时,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道防线,而且还即将告破的摇摇欲坠
要不是敌方实在是援兵跟不上的无力再发动掩护进攻,这最后一名河洛节度使朱忠麾下的衙兵,也只是堪堪看到沈炼率领的锦衣卫督战队就力竭倒下。那指不定,他就可以率先突破虎卫军防线,真杀到督战队或者中军身前了!
“调整阵型,给我继续严防死守!”
趁着晋王一方攻击暂且停止的好时机,这虎卫军和百茂军以及赤水军的基层军官是立刻跳了出来,大吼着调整战线,准备迎接这锋矢阵三板斧中的第二板斧!
用尽力气的,继续去硬扛这晋王联军的亡命攻击!
“该死,一群废物,三营精兵还杀不穿阉狗的前军?”
此刻三十万联军的将台上,看着灰头土脸的朱忠,以及齐军的将军田成和魏博节度使乐从训,晋王很是愤怒:“我告诉你们,想要大获胜,那就必须要杀穿阉狗的前军防线,把阉狗的前军分割包围。”
“如此届时你们只需各自剿灭包围圈中的阉狗的前军即可,那时本王便会亲率中军主力,直接去对冲阉狗,灭了阉狗!”
“如果你们无法冲破阉狗的前军,那本王带着中军主力即使可以冲破阉狗的前军,可是杀到阉狗的中军主力面前时,士兵们也会力竭的无力再战。”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的道理你们都懂,所以到时候即使把阉狗的前军分割包围了,但我方的中军主力若一旦扛不住阉狗的主力反冲,那就不仅是无法保存战果的歼灭阉狗主力,而是更可能会被阉狗带人反冲的杀的军大溃!”
“所以你们三部加起来,整整七万人的精兵,那还击不破敌军区区三万人的前军?”
晋王双目通红,很是愤怒的呵斥着:“就是七万头猪,那也能够把敌人杀个对穿了!”
“你们连猪都不如?”
“殿下您别说了,我再带人冲一次!”
面对晋王的呵斥,羞愧的朱忠紧咬牙关又紧握拳头:“这次我亲自带队杀在第一线,不成功,便成仁!”
“我没说你。”
晋王重重的拍了拍朱忠肩膀:“刚才的战斗我看的很清楚,你虽然没有亲上第一线,但是你的兵马也成功杀穿了敌人的多道防线,就差一点便可以杀穿敌人的虎卫军。”ΜΖЪζà
“只可惜队友没有跟上,让敌人迅速反应过来,补住了你部撕开的口子,导致了你麾下杀到最前面的几百精兵孤立无援的战死沙场。”
晋王冷眼看向乐从训和田成:“两位对此怎么看?”
田成和乐从训都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他们刚才都抱着应付差事的心思,所以并未去力拼杀。如此,这才给了敌人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围歼朱忠前部的机会。
“刚才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责任,但是本王绝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们若不能歼灭阉狗的军队,那一旦让阉狗反应过来的各个击破,我们便谁也落不到好下场。”
“所以接下来,乐从训。”
“属下在!”
身高一米八的乐从训立刻向晋王重重鞠躬。
“下一场以你部为锋矢阵的箭头,取代朱忠的位置,去给我亡命进攻!”
晋王神色阴沉:“你不用关心队友可不可以维持住战线,但你必须给我撕开一条口子,把敌军的虎卫军直接打穿!”
“成了,若是因为队友没有跟上的失败了,那你无过有功,本王不仅会重赏你,更也会给你补齐兵马。”
“不成,那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战死沙场吧。”
“咕咚。”
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虽然心中万分的不情愿,但是看着一旁晋王虎视眈眈的亲卫,乐从训也只能被迫点头:“属下遵命。”
“田成将军,你就不用亲自上了,毕竟战场地方有限,所以就让田坤将军带着一万齐军作为锋矢阵右侧,跟随乐从训将军上吧!”
晋王扫向跟在田成身后的齐军副将田坤:“还是同样的道理,你率领一万齐军作为乐将军的右翼,任务便是要挡住敌人百茂军的反扑,维持乐将军撕开的口子,然后有机会的话,再配合田成将军剩下的两万齐军,围歼敌人的一万百茂军。”
“若是乐将军撕开了阵线,而你部却维持不住,让敌人的百茂军给虎卫军解了围。那你就自刎谢罪,让亲兵把人头送来吧。”
“这?”
田坤脸色顿时一僵,下意识的看向田成。
“还不领命?”
田成狠狠的瞪了田坤一眼,知道晋王这次是玩真的了。所以纵然心有不满,但不管怎么说,那也要给晋王这个联军统帅几分面子。
毕竟齐王早已交代过,联军可以败,但是绝不能因为齐军而败,同样齐军也不能率先溃退的坑了所有人。
否则,齐王还怎么有公信力的,站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去把晋王取而代之的,成为联军的新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