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出息的窝囊废!”罗氏怒斥道。
李金福心里憋着火,脸上青筋暴起,他一把背起罗氏,快速朝家里跑去。
他一口气跑回了家,不顾罗氏谩骂,直接把人搁在床边上,转身离开房间,任由身后的罗氏鬼哭狼嚎。
李金贵两口子在屋里,照面也不出来打一个。
罗氏哀嚎了一阵儿,才冷静下来处理受伤的脚踝。那脚肿的跟馒头般,一碰就疼。
“来人啊,家里人都死绝了吗?幺儿啊,你娘在家里受尽了屈辱折磨啊,呜呜呜……”
见李金福端来盆凉水进来,罗氏抄起床边的鸡毛掸子朝他打去,“你是死人啊,端盆水有何用,去叫郎中来啊。”
李金福也不应声,打湿了布巾敷在罗氏的肿胀的脚踝上。
“先敷着吧,我去弄些草药来。”说完他又离开了房间。
晚食过后,汪氏把灶屋那摊子事儿都交代给儿媳,着急忙活地来到董梅家。
“她莫不是瞧着我今个去弄菜地了,才来你家闹事的。要是我在家,看我不打断她的腿。”汪氏道。
梅娘躺在凉亭里的躺椅上,有些疲惫。
“你今个就不该勒住那缰绳,踩死了也怪不到你头上。”汪氏瞅瞅董梅的手,“我是你干娘,你是有娘家人的,对付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就得狠点,否则吃亏的就是你了。知道不?”
“知道了。”董梅懒懒道,“她那脚估计好不全的。”
也只能这样,真把人弄死了晦气。
再说,罗氏也罪不至死。
她不过是个无知的可怜虫罢了,不是她上门来闹,董梅都记不得有这号人物了。
“那是她活该!”汪氏恨得牙痒痒。
“好了,我都不气,您就别气着了。”董梅坐起身,“叔是不是叫您带话来了?”
“你咋不能好好歇歇,净琢磨事儿。”汪氏又气又笑的,“听说你请了种茶的师傅,你叔想着咱这附近也有山,问问能不能种。”
李勇想着合全村之力也买个山头,跟着袁伯学种茶。
若是村里有茶山傍着,以后也能安稳点。庄稼户还是得靠土地为生,说不定那日作坊就办不下去了。
“干娘,这是个好主意。”董梅道,“不过,请袁伯当师傅的话得让三成分子给他,这事儿得跟村里人说明白了。”
“这是应当应分的。”汪氏道,“你叔说了,一切由他们自个决定,各凭自愿。”
李勇当真是个好村官。
接着董梅跟汪氏交代了具体事项,主要是把各种风险提前告知大家,特别是得三年后才能见着收益。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得写在契约上,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汪氏离开的时候,瞥了眼袁伯的房间,见里头亮着油灯。
听村里妇人们议论的这师傅,汪氏听着怪怪的,本想亲眼见见这人,但是人家不出来照面,她也没法子。
袁伯正伏案写信呢。
刚来两天,就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得多写点好让老爷高兴高兴。
接下来几日,袁伯奔波到枣子沟指挥开山,准备育苗。
而李勇也号召村民集资买山,最后募集到二百六十八两银子,他和周家、长庚家、铁头家等占了大头,其他村民们拢共占三之一。
在董梅的帮助下,选了个里下沟村近的山头买了下来,结果要三百两银子,不够的董梅给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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