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根和铁头也在,见此情形都冷眼瞧着王婆子。
这婆子太作了。
“不是看你一把子年纪,早把你轰外头去了!”李勇沉声道。
“爷,她凭什么咒我和娘,我们跟她都不怎么熟的。”青柳委屈道,既然有人为她撑腰,她索性大哭起来。
“丫头,别哭。”李勇安抚道,他朝里头喊了一声。
“大年初一,我们好么央儿的被她咒骂,这还有天理吗?”她哭得可伤心了,眼睛泪汪汪的,就是不让掉下来,瞧着可委屈可伤心了。
把附近的几家的妇人们都招了过来。
大家一瞧见王婆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婆子还不死心呢,这是缠不到梅娘,连人家孩子都不放过吗?
问题是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啊。
里长在,她们也不好大声议论,不过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老虔婆怕是得了癔症吧?
王婆子男人闻声跑了出来,忙道“这是怎么了?”
“奶骂人,还咒我娘,她不是好人。”青柳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指着王婆子道,“她要向我娘道歉!”
“是这丫头……”王婆子也跟个孩子似的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们要是觉着祖祠住着膈应,那就回自个家去吧。”李勇道,“这事跟梅娘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咒骂于她,这是什么道理?”
“道歉!”
这李老头又当着众人的面斥责王婆子,坏人叫老婆子做,成不成的于他都没什么损失,李勇最看不惯这样的男人。
王婆子是怕老头的,一下子就被镇住了,她说了声不该骂梅娘的话,就躲进屋里去了。
李勇暗想,这婆子变成这样老头子有大半的责任,若是老头心正管了几次她也不至于没皮没脸地耍无赖。
“村里帮你是看在祖先的情面上!”李勇指着祖祠里头,声音提高了几分,“不帮你才是本分!”
众人都点头赞同。
“老大他爹,你怕是不知道吧?好些村里都死了人。唯独我们村防得早,才能安然度过。”李勇身边一汉子道。
“这还得是人梅娘早先就叫我们做足了准备,你家的那房子若不是之前大家帮着修缮了,你以为你一家老小能毫发无损?”铁头道,早知道不叫他们搬来,自生自灭好了。
周树根一向话不多,不过他的眼神跟冷箭似的,盯得老头子很不自在。
“人心要正啊,就不说村里借祖祠给你们住了,人梅娘自个掏钱给村里修路,就连你家吃的粮食,都是她自个掏腰包买的,为的就是怕哪天有人断了粮而饿死啊。”又一汉子道。
不过李勇周树根都瞪了他一眼,说好了这事瞒着的,也就他们几个管事的知情。
“那粮食不是村里的呀,是梅娘送的?”王婆子在门后头,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是借给你家的!”那汉子简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