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土池白了他一眼,“你管我们家买啥呢,你买的萝卜根,总不是问问强卖给你的吧?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陈大再次回答不上来。
“我还真不走了。”
宁土池白了他一眼,把门关上的时候还说道:“爱走不走。”
陈大发现这是碰上硬茬了,他坐了一会儿,宁家人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不敢来硬的,便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想也知道,他媳妇儿发现少了那么多钱,就对他大打出手。
陈大对爹娘玩横的,动不动推搡一下,要不就是骂两句老不死的,可是对着自家媳妇儿,那就是个软蛋。
“姓陈的,你是拿着钱去养哪个小贱人去了?还是你又偷偷的给那两个老不死的送银子去了?我就说吗?咋最近能走能动了,感情是你给的银子啊!”
张玉芝指着陈大的鼻子骂的毫不留情,也不管左邻右舍是不是能够听见。
更不在意男人在外有没有面子,她只管自己痛快。
“我……我没有,我养什么小贱人,哪……哪给他们两个老的,我没有真没有,媳妇儿,你消消气,我慢慢跟你说,我是被人坑了。”
“谁坑你了?哪个臭不要脸的?我听听。”张玉芝不讲道理村子里都是出名的。
只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宁家人本就瞧不上他们两个不孝敬长辈,再加上不讲道理,就很少走动。
陈大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还委屈巴巴地道:“我那不是想多赚点钱给你买身好看的衣裳吗?谁想到那宁家小丫头这么会骗人?”
张玉芝前些日子就看到陈松香和村子里一些其他的女人们靠做针线活赚了钱,买了衣裳,她以为阮氏会来找自己。
可结果阮氏并没有,左邻右舍的都找了,就不找她。
为了钱,她也厚着脸皮的主动跟阮氏手了,奈何阮氏笑着拒绝,说人够了,下次有机会再找她。
张玉芝觉得很没面子,本就心里恨上阮氏,这会儿加上这件事儿,自然就像火上浇了一壶油,腾地就烧起来了。
“你说你这个蠢货,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人了,让一个小娃娃给骗了,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
陈大不敢还嘴,“媳妇儿,那钱得要回来啊。”
“废话,钱当然得要回来了,凭啥白给他们家。”张玉芝恨恨地说道,看了眼自家儿子,“以后见到那个臭丫头,就给我狠狠地揍,打坏了也不怕,有娘呢。”
陈明才为难的点点头,“娘,问问那么好看,为啥要打问问啊?”
“好看个屁?才多大点儿啊,你就被女人给拿捏住了,以后还了得?”张玉芝没好气地训斥着,“她命不好,好看也没用。”
陈明才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打,打了问问,以后她就不给我们好吃的了。”
“吃吃吃,你爹被骗走了五百文钱,够给你买多好吃的?不稀罕她那点破玩意。”
可惜陈明才还是不愿意,“她那不是破玩意,问问给的好吃的都是没见过的,我要是再跟问问多玩几次,关系在好些,她就能给我更多了,她啥好吃的都给胖豆儿。”
现在的胖豆儿是村娃娃们最羡慕的孩子,毕竟可以跟宁问问手拉着手,还可以分吃一块点心。
每每他们想靠近问问,陶宽都会凶他们。
张玉芝真是被气着了,揪着儿子的衣领,“你听娘的还是听那个死丫头的?”
陈明才想说,这还用问?
“当然是听问问的了!”陈明才说完,只见他老娘的脸都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