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并非自己要娶那位的生母,但是在这种公共场合下,这一声“外姑”只有谢氏才受得起,就像小姑娘的生母王氏,在这种场合甚至不能堂而皇之地来打量自己的女婿一眼,刘义符表情有些僵硬。
笑语盈盈的张氏的眼神里些复杂……
私底下,就像自己母亲张氏,更喜欢将那个可怜人王氏叫做外姑,这,可能就是同为妾的感同身受吧。
谢氏倒是颇为惊讶,本来想着引出这个话题,也没想着对方能应自己,想着的是自己接上,结果对方直接喊出口了,是以眼睛里都是笑意,不住地点头赞许,由衷露出笑意道:
“好,好啊。”寒暄后,谢氏将刘义符一行人引进袁府。
边走,一行人边交谈着,谢氏对这个东床格外关照,不停的嘘寒问暖,刘义符倒是开始一句一句地敷衍着。
小郎君很上道,谢氏是越看越满意,女婿半个儿,嗯,要不是礼法不太对,谢氏都有认个假子的冲动。
不过刘义符心里却不是很开心,袁氏的生母不知道,这个女人算是鸠占鹊巢了人家的名分。
刘义符也知道这个女人从自己利益角度来说,做的其实没什么问题,自己的反应也颇为完美。她也只是想通过自己这个小孩的口,广而告之,早早定个名分,但是刘大少还是不可避免地对这个女人感官变差了,这算什么,大妇的主权宣誓么,宣誓对妾的绝对控制?
道理是道理,感觉是感觉,人有的时候并不是道理就能说得通的,作为一个记忆体的人,却不是一个绝对理智的动物,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的。
狗走在路上会撒尿做标记,老虎会撒尿圈地盘,谢氏本质上和这些行为没有什么区别,谢家大族的气量不过尔尔,刘义符心里很不舒服。
刘大少表面上也还做不到老狐狸那样云淡风轻,但是小孩嘛,多少都有些特权,表情略显怪异也只当他是不习惯而已,哪怕刘义符有早慧之称,也没人会去想一个小孩一下子想了这么,堪称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