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观察了一会儿,这么一会又放行了一些人,他发现对方倒确实没有搜身,甚至连小件的物品都只是象征性的搜那么一搜,意思这帮人大概率是在找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身上是藏不住的偏大的物件。
大件物品,大的……那有没有可能不是东西,而是……人?
刘义符然心里一跳,本能地就想到了孙妙容,对方不会在找自己的孙姊吧?想着孙妙容身上的伤,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脸上板着脸道:
“汝等确定要搜仆的车马?”众多视线随着刘义符的出声都转了过来,刘义符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几眼那个胖侍从,自己没感知错的话,探出车马的的时候那个胖侍从就瞥了自己好几眼。
“当然……不会……抱歉打扰了,郎君您请便。”板着脸的瘦侍从反应也很快,被自己的伙计踢了一脚脚后跟,立刻就意识到可能有问题,马上就改口。
“嗯……”刘义符鼻孔长应一声,表示对方还算识相,显然,那个胖侍从应该认出了自己,也非常识趣地提醒了自己的伙伴,于是刘义符又把帘子拉了下来。
末了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刘义符又掀开帘子,把两个窃窃私语的侍从吓一跳,刘大少才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冲他俩说道:
“这辆马车是仆刚不久才租赁用来代步的罢了,想查马车来历去北面的那边车马行去查,有任何违规问题来找仆便是。”
板着脸地侍从竟然还有些跃跃欲试地感觉,不是旁边的伙伴拦着他,估摸着还想立刻就跑去行当那边验证一下。
刘义符心中摇摇头,不过他才不管这俩货,拽拽地把帘子放下来了,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板着脸,起码在气势上绝对不能露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光让其他人看轻,也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他琢磨着要是俩人不认识自己,或者假装不认识,直接带人要硬闯车厢来搜,那乐子就大了,只能试着自爆身份,把自己的符牌丢他脸上,仗着是高官显贵的小孩胡搅蛮缠,偷偷让刘三叫大市的官吏来,让他放自己走,只是传到家里,多少会挨一顿板子。所以刘义符其实也没太好的办法,所以不如一开始表现得强硬一些,让对方退却。
“那人是谁?”
“汝不知道?”
“不知……”
“彼为豫章公世子阿。”说这句话的胖侍从声音都大了几分。
“豫章公……刘……也是刘公?”
外面没有声音了,马车经过的时候,刘义符听到这话不禁笑出了声,内心砸吧了一下嘴暗忖:
“装X还有人捧哏,这马屁拍的有水平。”倒也没太在意对方的那个“也”字,无他,姓刘的太多了,刘公也太多了,谁知道你是老几,但你要提到豫章郡公,那必须是自家老爹刘裕!
孙妙容虽然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苍白的脸紧张的微微有些泛红,看到刘义符应付掉对方,松了口气,刘义符看到她的神态,大致也猜到了对方就是来找孙妙容的。
孙妙容就看到刘义符笑了起来,以为猜到了始末对方在嘲笑自己的狼狈,不禁有些羞恼:
“汝笑甚?笑妾被那些人追得如此狼狈?还是狐假虎威汝父威名有了成就感?”
嗯,孙姊这点还是没变,还是那个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不过孙妙容的自爆也印证了这次的搜查确实就是来找她的。
“没什么,没笑汝,只是突然感觉自己不需要没那么急迫了。”刘义符和孙妙容一起生活过,知道对方毒舌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针对熟悉的人,而且是在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才会发动的技能。
所以刘义符还是解释了一句,免得对方误会,只是这句解释的话就有点显得没头没脑。
“莫名其妙……”果不其然,孙妙容翻了个白眼,也没去纠缠,自家这个小郎君虽然早慧,但有时候还是会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小孩的话有时候就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义符砸吧一下嘴,嗯,不理解哥的感受算了,哥也懒得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