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冢树大步迈进屋子之后,就看见一个衣衫略有些凌乱的金发女子,正斜斜的倚靠在一个榻榻米上。可能是因为刚刚酒醒,她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酡红,一对微蹙的弯弯细眉下,是犹如琥珀一般令人迷醉的棕褐色双眸。琼鼻挺翘,红唇微启,再加上额间那一点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蓝,好一个国色天香,真真个花容月貌的美少妇。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她那张慵懒而迷人的脸。透过那有些凌乱的对襟衣衫,一对极具夸张视觉效果的雪白丰盈,竟赫然露出了一小半之多。以那夸张的尺寸,犬冢树相信,那衣襟已经尽力了,奈何这副娇躯的主人,却是“大纲手”。
“纲手大人,真的好大非礼勿视,勿视”犬冢树那张白皙的俊脸瞬间一红,视线从那对几乎令人眩晕的雪白上移开,一边努力的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俏颜,一边极力的压制着自己那因为严肃抗议而砰砰乱跳的小色心。
“木叶村后学末进犬冢树,见过纲手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犬冢树郑重其事的弯腰行礼。这可是与自己那便宜师祖自来也一个辈分的木叶大拿,该有的礼节和尊重是必须的。
纲手看着小脸绯红的犬冢树,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笑意。这要是自来也那些臭男人,如果这么色迷迷的打量自己的身材,自己早就一拳头抡过去了。可面前这个少年,是真特么的俊啊!
瞧瞧,那虽然剪短却依旧顺滑的黑发,那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皮肤,那俊美犹如小谪仙的小脸,那挺拔又茁壮的身躯,虽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郎,却已经拥有了不凡的气度和威严。
寻常的少年如同长成犬冢树的模样,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可能会给人奶油小生的感觉,但犬冢树不会!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剑芒一般的锐气,尤其是那双灿若朗星黑白分明的双眸,细细看去,竟是犹如一片星空,深不见底,神秘异常。
纲手坐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没什么明显的遮挡效果。随后,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恢复泰然自若表情的犬冢树,浅浅一笑后说道:“后学末进?小树同学谦虚了。你的师祖自来也上次见到我时,可没少在我面前吹嘘他慧眼无双,白捡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天才徒孙呢。”
犬冢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谦虚使人进步嘛。我这点天赋,算不得什么。”
纲手啧啧了两声,说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我看你小子就是有点得瑟。才十二岁就敢孤身一人在忍界乱跑,难道你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不成?真不知道你的水门老师和自来也是怎么想的,也真是心大。”
犬冢树从这略带责备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心里便知道,这个有点小傲娇的大美女前辈,对自己这个相当于小徒孙的小辈其实是真的关心。于是只是嘿嘿一笑,就听着纲手数落着自己的老师和师祖。反正就算这俩人在纲手跟前,她也是这个直言不讳的脾气。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纲手叹了口气,说道:“天才少年啊,这些年木叶何曾少过?可越是耀眼的天才,陨落的几率就越大。你呀,以后还是对忍界抱着一份敬畏心为好!”
犬冢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纲手必是回忆起了她伤重而逝的男友,以及战场陨落的弟弟。心中暗道也难怪纲手心灰意冷甚至心理出现问题,一个是热恋中的爱人,一个是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弟弟,却接连在自己的眼前去世。她自己身为医疗忍者却无法挽救自己最重要的人,这份打击太过沉重,沉重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犬冢树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道:“纲手大人教训的是!我这一路可小心着呢。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浊世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如果不是您提前知晓,谁能想到我是木叶声名遐迩几乎令小儿止啼的战场杀神小妖犬呢?”
纲手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这个“翩翩美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个花枝乱颤。嗯,一点都没夸张,颤的厉害,颤的小小树心慌慌。
这一笑,不仅让犬冢树大饱眼福,门外的静音也是满脸的惊喜之色。说实话,自从跟了纲手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大人笑的如此畅快。
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里,纲手要么将自己关起来默默发呆,要么就是用酒精迷醉自己,甚至在赌场里放浪形骸。也幸亏纲手的实力几乎无人可敌,这才将那些觊觎美色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一个个几乎锤爆,之后再无人敢招惹这个火爆脾气的大美人儿。
纲手直笑了一个微微气喘,许久后才指着犬冢树笑骂道:“你那老师波风水门是何等的谦谦君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厚脸皮的惫赖小家伙。”
犬冢树嘿嘿一笑,说道:“从生物学和伦理学来说,这可能是俗话里说的隔辈亲吧。嗯,没错,我原本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定是被自来也大人传染的。”
于是,我们的纲手大人再一次被逗的眉眼弯弯如初月。
门外的几个小家伙一脸的目瞪口呆,看向犬冢树的目光,那几乎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了。
“好一个颜值即是正义!”三小只的内心里几乎同时飘过某人的一句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