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京哥哥,拜托了啦!”小鼬和青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只不过,其中一个声音脆生生的,一个是娇滴滴的,听的成京顿时浑身一麻。
“好好吧!”虽然戴着墨镜,犬冢树还是感受到了成京的那怨气十足的眼神。
几个人收拾了战场之后,便朝着川之国的深处走了进去。在他们的身后,自诩为草忍四杰的四个死跑龙套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对于犬冢树来说,掩埋尸体这种事情,就是施展一个小型土遁忍术翻翻土而已。经历过忍界三战那种绞肉机般的战争后,犬冢树对这种事情早已是心无波澜。
而就在犬冢树沿着川之国的山路朝着风之国挺进的时候,在水之国西北部某个常年飘雪的偏僻村落之外,一个衣着单薄赤着手脚的小男孩,正失魂落魄的走在一片银装的旷野之中。他似乎完感受不到这冰天雪地的寒冷,就只是机械的,缓慢的,一步步的向前走。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可你们为什么非要杀死我的妈妈?甚至还要杀死我呢?”小男孩抬起头,天上那惨白的阳光照在他的小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清秀。只不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仔细看去,他那更像是睡衣的衣物上,明显的沾染着斑斑点点的殷红污渍。
“难道就因为这所谓的妖法一样的能力?”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然后轻轻一握。在他的掌心里,竟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近乎透明的小水球。小男孩盯着这水球看了一会,然后将其扔在了地上。
嘭!水球落地的瞬间,化为无数纤细的冰千本朝着四周溅射而去。但那男孩对这种变化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朝着白茫茫的远方走去。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行小小的足印。随后这一切,就湮灭在漫天的风雪里。
而此刻的水之国内,一个名为桃地再不斩的年轻上忍,正带着自己的雾隐暗杀小队走出弥漫着血杀气氛的雾隐村。他此行的任务,是遵从第四代水影的命令,不惜长途跋涉前往川之国,半路截杀出使风之国的一支木叶小队,尤其是其中的领队者,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亲传弟子,被称为木叶小妖犬的犬冢树,更是在必杀名单之上。尤其是最后,这次任务要求他们部佩戴面具,身上不能有任何明面上雾隐的标志。至于忍术方面的特征,虽然雾隐忍者擅长水遁忍法,但只要现场不留下明显的证物,仅凭忍术性质,是很难直接定罪的!木叶村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以木遁和火遁扬名,但村子里擅长土遁、风遁、水遁甚至雷遁的忍者也大有人在。
再不斩心中对这个任务其实有颇多的不理解,因为木叶与砂隐已经实质性的结盟,双方递交正式文书,不过是最后一步的形式罢了。大家都清楚,在国家利益面前,协议文书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撕毁的。如果可以引起砂隐与木叶之间的误会,从而放弃结盟,那自然是对雾隐大大的有利。但这种漏洞百出的乔装刺杀,明眼人都会看出是拙劣的嫁祸之计。要知道,木叶村的情报能力,可是冠绝五大忍村的。
但枸橘矢仓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第四代水影,不仅在国内执行血腥无比的高压政策,对外尤其是对木叶有着极为偏执的仇视。任何可以干扰和破坏木叶的机会,他都会暗中掺上一脚。作为一个忍村的最高首领,本不该放任这种极易引发反噬的举动,尤其是木叶这种庞然大物。但枸橘矢仓还真就这么做了,这让再不斩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虽然心存疑惑,但作为同样从地狱里种走出的雾隐天才,性情冷酷的再不斩对于杀戮任务本身,却并不排斥。尤其此行的目标中,还有几个木叶的天才。
“木叶的天才吗?这样的杀戮才更有意义啊!”再不斩用手指转动着一把漆黑的苦无,一双细细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发现猎物后兴奋的幽光。
常年风沙弥漫的砂隐村外五十公里处,一处高大的沙丘之后,走出来一队风尘扑扑的砂隐忍者。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且周身缠满绷带的男子。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大刀,褐色的长发之下,露出了一张缠满了绷带的大半张脸,以及一双布满了血丝的双眼。
此人乃砂隐一个没落豪门的子弟,名为阿部右良。作为砂隐村最狂热的战争主张者,即使在三战中战败,也始终不甘于屈从于木叶实际上的主导。但以千代为首的砂隐豪门力量太过庞大,阿部右良明面上偃旗息鼓,暗中却一直筹谋着破坏掉木叶与砂隐的联盟。因为他很清楚目前自己的处境:一旦千代取得了木叶的支持,必将会对砂隐内部的反对势力展开秋风扫落叶的打击和清除。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所以,阿部右良在得知木叶的使者队伍即将到达风之国后,便带着自己的六个亲信,组成了两上忍四中忍的暗杀队伍,于一日前暗中潜出了村子,如同沙底钻形的沙虫一般,悄然无声的朝着川之国挺进。
“看起来,是个很有价值的猎物啊!”而与此同时,一个出自泷隐村的精英叛忍,闻名于地下世界的赏金猎人,那个名为角都的男人,也正从雨之国连绵不断的雨幕里走出,带着一脸的冷漠和满眼的贪婪,踏入了一山之隔的川之国。
一时间,木叶的这支小小的忍者小队,成为了几方势力争相劫杀的猎物。就如同一块天然的磁场一般,搅动着变幻莫测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