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就分一个丫鬟过去照顾吗?这有什么不了的?”
“若是母亲言而无信传出去,岂不是丢人?”
王夏荷在一旁助力,一双长腿修长笔直,亭亭玉立。
王春晓见事已至此,也只得如此,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略微有些难受,好似有东西泛酸一样。
……
前厅。
几个差役坐在前厅喝着茶,腰间佩着长刀,皂吏服,威风无比。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实力横炼已入九品烧血境,正是大堂内几个差役的捕头,沈炼。
“这王家昨日才刚刚纳了一个赘婿,知道是谁吗?”一名差役故作神秘道。
“哦,昨日王家纳婿了?怪不得门上还有喜联呢,我还奇怪刚死了老爷怎么就挂红了。”
“别卖关子,谁啊?”
“咱们阳谷县的一个秀才,苏阳。”
“就是那个老爹欠了赌坊二百两银子的那个?”
“对,就是他,真是丢尽读书人的脸面,日后就算中了举,一看背景恐怕也能笑死人啊。”
“若是常人做这赘婿还在情理,一个秀才来人家做赘婿,当真是丢人现眼,哈哈……!”
“王家小姐不仅是个瘸子,还丑陋无比,那苏秀才如何能够下得去手啊?”
几名前厅衙役轰然大笑,王家虽是大户,却也不是什么顶级大户,这类大户在阳谷县许多,所以昨日纳婿又匆忙,知道的自然也就不多。
“你们几个,把嘴巴都给我闭上,苏秀才也是你们这般打趣的?”
作为捕头的沈炼眉头微皱,几个手下差役连忙闭嘴不敢言语,威信不仅体现在职位上,更是体现在九品武者的个人力量上。
“苏秀才虽入了王家做赘婿,却依旧可以科考,哪日若真的中举便有可能成为你们头顶的青天大老爷,到时你们一个个都要为今日的话付出代价。”
“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们自是都知,继续吧。”
沈炼话音落下,前堂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哪里有人还敢再言语,这岂不是在打沈炼的脸吗?
“各位差爷,久等了。”
没多久,苏阳声音从外传来,风尘仆仆,沈炼等人也都站了起来道:“你便是王家的姑爷,苏秀才吧?”
“在下沈炼,阳谷县捕头,我也长话短说,后面还有好几户人家呢。”
“匈奴南下,地方造反,要征兵,你家打算出人还是出银子?”
出人,自然是家奴了,至于出几个,那要看阳谷县这才还差多少名额,若是一个不差,你家运气好,只出一个家奴即可。
若是差了十几个,大户中就你家要出人,那你就补足这十几个名额,没人就去买,实在不行老爷少爷上。
当然,若是出银子,就算还少人,这一波和你便没了关系。
“为国效力,义不容辞,这些银子虽不多,却也能代表我王家忠贞爱国之心。”
苏阳说罢,将手中沉甸甸银袋子给沈炼递了过去。
“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