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玛淡然说道：“男女精灵互相交配，孕育出的生命会失去大部分能力，所以为了保持种族强大，我们高阶精灵极少繁衍。”

如此无欲无求么？

可那夜，燕云霆清楚记得，撕她袄子后，她明显袒露了羞涩，这足以证明高阶精灵是有人性。

有人性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需求，有需求又怎能算作无欲无求?

不过话有说回来，繁衍是繁衍，叉叉圈圈是叉叉圈圈，只要安全措施恰当，也不至于孕育生命吧？

燕云霆摇了摇头，抹去了脑海中的杂念，别人家的规矩，自己一个外人去臆想什么？

“我并非刻意冒犯，但精灵只有几千人，如何能在战场上发挥？”

这些精灵，战斗力并不高，也许玄境武修都能与之相抗，若真上了战场，只怕当炮灰都不够。

布玛说道：“高阶精灵虽只有数千人，但山鬼各部族，却有亿万万。再说了，我们山鬼的战斗方式可不是冲锋陷阵，花，草，树，木，石，水，都能成为我们的武器。”

“昨日在皇宫大殿，你们曾用一根木刺便将毒尸杀死，这叫我实在震惊。要知道那毒尸，寻常武器只有砍下脑袋才能将之杀死。还有先前二位正是用那木刺，穿破了我的灵盾屏障，我实在好奇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燕云霆问道。

玛库拔出腰间的寸长木刺，在燕云霆面前比划了两下，傲然道：“这当然不是普通木刺，而是从祖树身上折下来的，它能克制世上所有邪物，好在你是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不然你也会和昨日大殿中那毒尸一样，飞灰湮灭。”

“我已不止一次听你提到‘祖树’，想必是极其神圣了，可否介绍一番？”燕云霆又问。

“祖树乃是整片沙海的生命之源，你一个外族人没有资格知晓，”布玛果断回绝，又看向燕云霆，以认真口吻：

“你此次去林海，只需将传送阵搭好即可，不要想着从林海中捞什么好处，这可不是劝诫，而是给忠告。”

燕云霆挤了个微笑，“放心，我这人一向光明磊落，光明正大。”

……

七日之后，林海初现。

木之一族位于林海深处，需得再飞个三万余里。

进入林海，不少见到焚林后的余迹，一烧便是一个山头，当真是“生灵涂炭”，不过好在放火点都在林海边缘，不至于烧得没有边际。

每每见到灰烬余迹，布玛与玛库便会闭眼祷告，甚至于流出泪水。

燕云霆唯有叹息，以小牺牲换大胜利，实在是不得已之举。

机关凤凰又深入了一日。

“就从这里下去吧，再前进便有法阵了，你的机关飞不过去的。”布玛招呼着，率先跳入林海，玛库紧随其后，燕云霆收走机关凤凰，随之而下。

林海深处的生机要比边缘磅礴不知多少倍，植被也要高出不少，往往一片树叶便能托起一个成人。

“嗯……还是深林里更舒服。”布玛含笑仰面，沐浴着落日余晖，似披上了一件五彩衣裳，如幻似真，神采奕奕。

“叽叽喳喳……”林中鸟儿抱喜而来，它们萦绕在布玛身旁，有的拾着花儿，有的拾着藤蔓，如筑巢一般，很快便为她编制了一个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