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灵蛞虽没有前两条黑，身体却也变成了灰色。

檀素摇头轻叹，此时无声胜有声。

燕云霆有些失望，但这样的结果他早已预料，“打扰檀素仙子了，在下这就告退。”

他就要抽手离去，檀素却摁下了他：“我说你这人，急什么呢？皮开肉绽的，好歹也包扎一下。”

“它注定是要成为废手的，又何必花心思去包扎？”

“那倒未必，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灵蛞解不了的毒，并不代表其它不能解，”檀素变出针线与纱布，认真仔细地替燕云霆缝合着，“灵蛞虽无法替你彻底拔毒，但它所分泌的汁液同样有遏制蝎毒的功效，只要你不太造作自己的手，延缓十天半个月毒发也不成问题。”

“这么说你还有别的方法了？”燕云霆眼中又闪过一丝希望。

“不错，对付奇异剧毒，用‘以毒攻毒’效果指不定会更好，”檀素说道：“但白莲谷只有解毒灵兽，并无饲养毒兽。你若是有心，可以去集市里搏一搏，寻找与蝎毒并列的毒药。”

“仙界还有比魔蝎之毒更毒的东西么？”燕云霆担忧道：“若是太毒，治好了芝麻，却染上了西瓜，岂非更得不偿失？”

檀素说道：“雀胆，蛟囊，蛇，蝎，蜘蛛，蟾蜍，蜈蚣，毒菌……这世上可没有最毒一说。”

“其实是有的，”燕云霆笑道：“最毒莫过于妇人心了。”

“那你就找个毒妇把她的心挖出来罢！”檀素将纱布狠狠一勒，“你若是能找来与蝎毒抗衡的奇毒，我不说有绝对把握，但至少有八成的几率能治好你。”

“听起来就不容易。”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和运气了，”檀素撤走了屏风，“好了，我已为你出手一次，虽没帮你解毒，但至少也给了你活下去的希望，你现在可以走了。”

燕云霆起身道谢：“多谢檀素仙子。”

“没什么，对于我而言，救一个人和救一条狗，其实没多大区别的。”

“呃……”

这个女人，满肚子慈悲心肠，嘴上却不曾饶人。燕云霆摇了摇头，转身便打算离开。

“咳！咳咳！”一阵咳嗽却从幂篱传了出来，檀素刚立起身体，便扶着桌角，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燕云霆跨步而上，用手倚住檀素肩膀，可刚一碰上，他便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体内似有异样……

“别碰我！”檀素一把推开燕云霆，扶着桌角再次坐了下来。

“看样子，你的身体好像也有些问题。”燕云霆说道。

“那又与你何干？离开我的诊室！”檀素呵声也有气无力。

医术高超的白莲医仙，自己却是一身病，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