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额间淌汗，“一千鬼玉，怎……怎可能会有……”

白荣凑上来，比了个“八”的手势：“八百有没有？”

老者摇了摇头。

“五百呢？”白荣又问。

老者还是摇头。

“三百总有吧！”白荣瞪眼。

老者苦涩道：“鬼玉在这种地方，充其量只是补充阴力的消耗品，就是我们结丹修士也最多不过人手两三块……”

“妈的，这么穷，杀了算了。”

“慢！慢慢慢！且慢！”老者赶忙求饶，像是要哭了：“诸位大人不知是何来历，一上来就漫天要价，就算是死，也好我死个明白啊？”

无戒上前，很有礼貌：“你为何要供奉邪神？你与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如实招来，即可活命，倘若撒谎，万劫不复，佛也不恕。”

“这——”

“说！”卢庚尧将剑抵得更近了几分。

“我说！我说！”老者快语道：“供奉邪神是为了保证地下城不被鬼怪迫害！他让我每逢皓月之夜，便向它供奉一个男婴，否则便毁了我们的村子，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燕云霆冷瞪着老者：“除了威逼之外，应该还有利诱吧？”

老者目光闪动，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燕云霆用剑，在老者丹田处比划了两下，“我会在你这儿开个洞，然后将你的鬼婴挖出来，很疼，很疼。”

狠劲儿，吓得老者牙齿打颤，“我说我说……邪神告诉我，只要向它供奉九百九十九个男婴，它就帮我凝聚元神，让我成为鬼王。”

燕云霆冷声道：“所以你才造了这座地下城，哄骗万鬼城中的人来这儿繁衍生息，实则是筛选男婴好供奉给山中邪神对么？”

老者低头羞愧，“是……”

几个黑衣修士信念顿时崩塌了，纷纷忍不住大骂：“大祭司，原来你一直在蛊惑我们！”“你这个老逼灯!你不得好死!”……

燕云霆接着问：“那邪神是何模样？它老巢在哪儿？”

老者急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每次供奉的祭品都由邪神使者带去，我初见邪神也是在哭嚎谷中一个山洞外，是跪着聆听的，根本不敢抬头!”

“至今为止，你供给它多少个男婴了？”无戒问道。

老者想了想，轻轻吐出一个数字：“已经又三百七十一个了……”

无戒难掩眼中的怒火，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种人，佛也难渡。”

“噗呲！”

燕云霆一剑刺入老者丹田，狠狠一搅，婴碎人亡。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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