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喊人收拾地上水渍,我倒要看看堂堂太傅,好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灯”

丫鬟名字还没喊全,赵锦儿就脸颊通红地打断他,“住嘴!你不要脸面我还要的!放那里吧,等我穿好衣裳来收拾。”

秦慕修叹着气摇头:成亲三四年,孩子都养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动不动就害臊。

他们俩可是媒妁之言、拜过天地、光明正大的夫妻!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但媳妇儿害臊,咋办呢?宠着呗!

刚才把她累成那样,现在哪能还让她去擦地。

于是,房间里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堂堂太子太傅,拿了一块粗布,蹲在地上擦水。

赵锦儿看着他卑污却丝毫不显狼狈的脊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下回还这么孟浪吗?真真是有辱斯文。”

“还这样。”

“”

许是日有所思,当夜,赵锦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还在翻医书,不管怎么翻,却总是少了几页。

那几页,似乎就是记着忧郁症医案的那几页。

赵锦儿急得不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过来,跟她道,“小姑娘,万事不要毛躁。尤其是做大夫,你一毛躁,病人不得跟着遭殃才怪。”

赵锦儿仿佛一个暗哑的铜钟,被木锤子狠狠吹了一下,顿时就清灵了不少,“可是这几页纸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治忧郁症,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