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懿吓得赶忙圆道,“儿臣是指,身不由己的错,不会伤害到江山社稷的错。”
见他不肯明言,晋文帝也懒得追问,只道,“父皇老了,江山迟早是你的,他也是你的人,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慕懿微微松口气,心中忍不住暗喜,有父皇这话,将来,就算老师的身份通了,应当也有回旋之地。
时间就像长了膀般,眨眼间就过了十几日。
秦慕修胸口的伤,已经结痂,但咳疾却一直不见好,赵锦儿想尽各种办法,药方改了又改,饮用吃食上无一不精细,却还是收效甚微,经常偷偷唉声叹气。
秦慕修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微笑着劝她道,“我没什么事,锦儿,先时那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自你嫁我后过了几年松快日子,倒是差点要忘了这感受,如今重新体验一下也算是回味了。”
赵锦儿瞪他,“莫要胡言了,哪里有人要回味这劳什子感受?看你这般难受,我心里只恨不能代你受苦。”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是大夫,应当懂这个道理,总是能好的。”秦慕修见她一说起这事就急眼,转移话题问,“你明日要动身去郡上?”
“嗯,药种铺子那边着人送信来,说到了不少新药种,我想亲自去看看。春耕夏种,咱们一个村儿家家户户都跟着咱们种草药了,指着几亩薄田养家糊口呢,我得好好为大家选种。相公你最近身子不好,就不用陪我了,在家里等我,我快去快回,赶大早走,晚间我便归来。”
“你自去你的。”秦慕修应了一句,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赵锦儿看着他的模样,暗暗下定决心,要趁早将相公的病治好。
上巳就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