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英想了想,“还是先别说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秦二云母女有今天,都是她们自己作的,说出来,没得让老太太伤心。反正离得这么远,将来真到万不得已,就跟老太太说她们母女在京城做帮工,日子过得不错。”

赵锦儿认真地考虑了考虑,点头应是,“这样也好,那就不说了。”

早饭过后,王凤英悄悄把这事儿告诉了秦大平。

秦大平听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到底是亲兄妹,兄妹三人,老三早早没了,老二又是这个光景,他哪里能痛快。

想了又想,可怜巴巴跟王凤英商量道,“诗诗好歹也做过咱媳妇”

“你快闭上你的臭嘴吧!不说这个我还不气,说起来我恨不能杀到京城,再给那娼妇两耳刮子才解气。”

秦大平咽口口水,壮胆继续道,“知道你生气,但二云不管怎么说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娘唯一的女儿,不论她做得如何,咱对得起良心就是。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手里也算宽裕,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俩这么惨,诗诗都那个光景了,别回头连口薄棺都置办不起”

“你想给她们钱,是吧?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王凤英恨恨道。

秦大平又咽口口水,“可以吗?”

王凤英气冲冲走到箱子边,拿出一张银票,扔到秦大平脸上,“我就知道,看着锦丫给我这点钱,眼红耳热的,绝不能让我捂热了再要!”

“拿去给那小蹄子买棺材,以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

秦大平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张一百两的银票。

就知媳妇刀子嘴豆腐心,憨憨一笑,“老秦家记着你的功德,等你死了,坟头给你堆得高高儿的,比我爹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