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正听得津津有味,不免催促道,
“封大人,倒是别大喘气吊咱们的胃口,一口气讲完啊!”
晋文帝也满眼疑惑,示意他快讲。
封商彦长叹一口气。
“就在四日前,二殿下强占了那玉娘的身子,玉娘刚烈,当夜就在家中悬梁自尽。本已经是人间惨事,不想那杨舶亦是个痴情的,听到玉娘殒命,在她棺前一头碰死了。如今,两户人家都在办丧事。”
“啊?”众臣都唏嘘不已。
再看向穆青时,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玩弄女人就玩弄女人吧,居然去玩弄有婚约在身的良家,玩弄良家就玩弄良家吧,居然玩弄出人命。
还一下子两条!
这下可是玩大了吧!
“这是两家父母的陈情血书。四位老人,忙活大半辈子,不过就是为了子女,如今子女双双亡故,后半辈子无靠,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割破手指,请人写下血书,但求一个公道!”
封商彦说罢,重重跪在殿前,朗声道:
“按说,此案应当在大理寺审理,但嫌犯是二殿下,大理寺难免束手束脚,万一最后闹个不了了之,微臣对不起身上这身官服,更对不起皇上一番栽培,所以当朝陈情,还请皇上示下,此案,由谁审?怎么审?”
晋文帝头都大了。
庞贵妃搞出那等事,他多少也有些迁怒穆青。
把庞贵妃罚去舒月庵,也是想借机敲打敲打穆青,让他收敛。
但,不代表他想看到儿子堕落至此。
封商彦在早朝上搞这么一出,纵然是想一举治了穆青的罪,却也着实让他这个老父亲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