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撒谎!三日前,寺里接到宫里通知,说皇上要来祈福,住持吩咐下来,师父带着我们连夜准备,第二天一早确实有轿辇和马车进来了。我和师兄师弟们都等着面圣呢,哪知道轿辇都没掀帘子,直接上了昆仑峰上的凌云殿。四周都有侍卫层层把守。我们不止没见到皇上,连皇上身边的人,也一个没见到。这都三天过去了,也从未听说有什么祈福仪式。”
封佩云见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一团。
“照你这么说,皇上的轿辇去了凌云殿三天,至今没有露过面?那你怎么说皇上压根没来呢?”
“我、我偷听到的。”
“?”
“我昨天半夜上茅房,看到茅房后面两个人,凑过去一听,是师父和住持。住持叫师父带几个武僧在凌云殿周围好好巡逻,不许任何人靠近,千万不能让人发现皇上根本不在皇觉寺的事儿,否则要掉脑袋。”
“皇上不在皇觉寺?”
听到这个消息的封商彦,也愣住了。
不过很快,他便影影绰绰地猜到了些端倪。
自打微服私巡回来,皇上清减不少,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听说经常叫太医进宫。
再加上前些时候,那么大阵仗地往各州县发寻医帖,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皇上本人龙体抱恙。
而且,病得估计还不轻。
未免消息传出引起朝局动荡,才会搞了这么一出。
“此事干系重大,你们两个就当没听见,谁也不许出去透露半句,知道吗?”
封商彦跟封佩云和赵锦儿道。
封佩云撇撇嘴,“知道了。”
赵锦儿低头不语,封商彦以为她有什么想法,重复一遍,“赵娘子,听到没?”
话音未落,却见她脚边几滴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