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仁死了?死在大牢里,死于哮病发作?”

得知消息的老秦家,顿时炸开锅。

“他为啥进的班房?”

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个。

尤其是王凤英,都顾不上心烦隔壁丁氏了,活像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吃不到瓜的猹。

心知肚明的几个年轻人,都没吭声儿。

叽叽喳喳半晌,也没个定论,还是秦大平道,“好歹是你们二姑父,你二姑现在拖着女儿和外孙,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还是去奔个丧吧,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王凤英嘴巴一噘,“你怕是脑子被猪屎糊住了!要奔你奔,我是不会去奔他的丧,害得我们家阿鹏还不够惨?还好意思说是姑姑姑父!”

秦老太长叹一口气,“都别去!你媳妇说得不错,那一家子,沾不得。”

王凤英得意地冲秦大平挑挑眉。

却听秦老太紧接着道,“我去一趟,就当给家里孩子们积德。”

从大岗村回来的时候,秦老太肉眼可见的老了起码十岁。

耳朵上的银环子,手上的银镯子,头发上的银篦子,全都不见了。

王凤英猜到怎么回事,当场就想骂街,被秦大平拉住。

悄声道,“算了,怎么也是她闺女,你要是见着珍珠日子过不下去,你能忍心不管?”

王凤英愣了愣,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还真不能。

但珍珠才不会干那么多缺德事儿呢!

“二云那头,往后,你们就当没这房亲戚!路上见着,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