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抹了一把眼泪,“有。”
张开弓经常一进山就是好几日,无事时,便会刮一些松香回来,攒多了拿去镇上卖。
这会儿家里还有一小坛。
秦慕修道,“拿些出来,用白酒溶了,把粗麻布放里头沾湿,再去给开弓大哥擦身,或许有用。”
邹氏也不知这样有没有用,但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按照秦慕修说的,配好松香水,绞湿一块粗布帕子,从张开弓的手臂开始擦。
连擦几下,那黑色的东西竟就融化开,露出一块红通通的肉色皮肤。
“有用,真有用!”邹氏喜极而泣。
张开弓也看到了希望,不再扭动,忍着痛,任由邹氏替他擦拭。
一个人擦太慢,赵锦儿和秦慕修也上去帮忙。
大概花了快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勉强把张开弓擦出了一个人形出来。
尽管还残留少许,但比起方才浑身裹得一丝缝儿都不剩,现在已经舒服不知多少。
张开弓只觉喘气都轻松许多。
但随之而来的,是热辣辣的刺痛感。
“好痛!”
虽然不知那黑色东西是什么,但看着他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皮肤,赵锦儿觉得和烧伤的情况差不多。
便大着胆子开了个治疗烫伤的方子。
“立刻去镇上抓这个方子,再买一罐烫伤膏,喝药的同时,把全身上下都抹上烫伤膏。我大伯家有驴车,嫂子你可以去借用一下。”
邹氏当即就跑到老秦家,敲门说明来意,王凤英倒是没说甚,就把驴车借给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