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诗诗一扫先前的不耐和嫌弃,眼含秋水、满脸娇羞。

娇滴滴道,“我能进来坐坐吗?”

秦慕修虽然觉得她行为有点古怪,却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让了让身子,“你嫂子在炖药。”

说完,就坐到小桌边,提笔开始写东西,一副很忙的样子。

章诗诗郁闷不已,她是来跟修表哥套近乎的,谁要和那个豆芽菜一样的村姑说话!

不过这难不到她,她好像听不懂秦慕修的话一般,凑到桌边,大喇喇站到他身旁。

啧啧称赞,“修表哥的字写得真好!呀,这墨汁都见底了,我来给修表哥研墨。”

说罢,不等秦慕修拒绝,已经上手动作。

又故意抬起胳膊,好让腋下掖着的香囊香气散发出来。

呵,常年劳作的村姑,身上除了田间的泥土味儿就是灶房里的油烟味儿,哪像她,香喷喷的,跟城里的主子小姐们也差不离。

她这素手研墨,可不就是戏文里唱的:红袖添香?

这厢章诗诗正美美的打着主意,那边秦慕修张嘴想跟她说不用麻烦,不料鼻孔突然窜进一股浓烈而又廉价的异香,顿时打了个喷嚏。

“阿嚏!”

喷嚏打完,又开始剧烈咳嗽,“咳咳!咳咳!”

赵锦儿听他咳嗽得不对劲,连忙将药罐放下,冲过来替他拍背,“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赵锦儿一过来,秦慕修的嗽声便慢慢停下来,只不过脸色还是苍白,他捏住鼻子,“不知哪里一股怪味,熏得我头昏脑涨喉咙作痒。”

赵锦儿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空气中的浓香。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哪知道大户人家有往衣服上熏香、在腋下挂香囊的习惯,再说真正的大户小姐熏的也都是很淡雅的香,没有像章诗诗这么浓烈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