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气得一甩袖子,拉着儿媳妇就回去了,“什么好东西,别看了!”

“你才神经病!”

王凤英刚欲跳起来骂回去,就被秦老太拉进院子。

“还嫌不够招眼?”

王凤英委屈不已,“我还不是恨她对您老不敬。”

“我又不是大户人家的老封君,管她敬不敬的。”

秦老太白她一眼,“倒是你,好端端把驴车停门口作甚,今年是个大灾年,家家户户都短米缺粮的,你这不是故意招人恨吗?”

“娘您这话说的!我不是想着咱家在村里这么些年,也没啥出头的地方,这回难得靠两头野猪赚了点小钱,能过个肥年,也让人看看么!”

秦老太敲了敲她脑袋,“都说你是个精的,一到关键时候就犯憨!你也不想想再过俩月啥光景,到时候家家户户恐怕连树皮都得吃,要知道咱家屯着这么些粮食,上门借都是小事,半夜给你抢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凤英吓得脸色发白,“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年轻没经事儿,我九岁那年,也是个灾年,熬到最后,漫说树皮,饿极了连人肉都有人吃!”

一大家子像听了鬼故事,都吓得不轻。

王凤英也不敢咋呼了,“那咱赶紧把粮食藏地窖去,可千万别叫人瞅见了。”

藏好粮食,吃罢午饭,王凤英又带俩媳妇拾掇猪肉和前几天猎的野鸡。

赵锦儿拔鸡毛,刘美玉则拿个镊子捏猪毛。

“娘”

见王凤英心情很美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刘美玉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