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粗粗扫了一眼羊皮纸的内容，汤姆就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这是赫奇帕奇的魔药论文，关于疥疮魔药。

论文内容极为丰富，汤姆靠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力，分辨出这篇论文至少摘录了三本魔药类书籍的内容——对，摘录，原封不动地将原文抄在了羊皮纸上。

“也许是这个学生没有魔药天赋。”汤姆想到自己刚开学时完成的魔药课论文，也是查阅了许多资料之后才完成的，“至少他完成了作业。”

汤姆征求了斯内普教授的意见，在羊皮纸上画下大大的“t”。

“哦，好在我的魔药论文教授基本都是给的a。”汤姆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很幸运的。

他拿起第二份羊皮纸。

“额……教授？”汤姆有些不知所措，求救般地看向斯内普教授。

这份论文更加离谱。

汤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论文内容了——全文以最为华丽的辞藻，赞扬着斯内普教授的善良。

这孩子恐怕还没有经历过魔药的毒打。

汤姆想，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论文来交作业。

斯内普头也不抬，“刷刷”地写着评语。

“让他重写。”斯内普教授说，好像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情况好了一些，汤姆总算看到还算那么像样的论文了。

他提起精神，以自己贫瘠的魔药知识，给论文写上评语，打上成绩。

师生两个在这略显昏暗的教室里相处得还算和谐，偶尔汤姆遇到不太确定的问题，也会轻声问市内跑教授。

只要忽略斯内普教授某些不太中听的话语后，汤姆发现，这次禁闭他还是收获了不少。

当然，他的手也因为长时间写字而有些酸胀。

汤姆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斯内普教授，见他仍在专心地批改作业，便小心翼翼地放下羽毛笔，默默地把手放到桌下，用力甩了甩。

平时看到教授们教学那么轻松，还总爱布置课后论文，引得学生们叫苦连天。

这次汤姆不过是稍稍体验了一下批改作业，就感受到了教授们的不容易。

等到手臂没那么酸胀，汤姆才继续批改。

时间一点点流逝，羊皮纸堆一点一点地矮了下去。

“禁闭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汤姆还在埋头改着，就听到斯内普突然说道。

他惊愕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宵禁了。

汤姆不禁揉了揉脖子：“晚安，教授。”

斯内普教授批改的手一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汤姆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斯莱特林们齐刷刷地盯着汤姆，目露关切。

汤姆有气无力地对他们甩了甩手，在众人的关注下走进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