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所有的事情堆积到一块。
全部压在白月疏的肩膀上,所以她才会昏昏沉沉。
今天之所以拿着棍子出来,沈漾可以想象的到,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那些打着质量问题的究竟来找过多少麻烦。
说到底,这个定制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只是在白家铺子实施而已。
白月疏也明白,铺子要想改变方向,创新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势必就会分食传统这一块的利润。
她做好了会被阻碍的准备,却没想到那群人下手这么黑。
这个坎一定要扛过去,否则以前做的所有都会付至流水,铺子的生意上不来,创新也会被迎头痛击。
好在年关将至,那些婚嫁该订的也都订的差不多了,现在也没多少生意。
白月疏之所以不告诉沈漾,一来是怕她担心,二来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抗。
就像沈漾能够带领一个吃不起饭的沈家如今盖房买车那样,白敬年就白月疏一个闺女。
日后家里的生意肯定都得交给白月疏,她从小学习管家,这一次,白月疏想靠自己。
或许同样得心情。
沈漾明白白月疏得想法,小姑娘并没有回去安慰白月疏,说一些虚伪的关心的话。
她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白家的门板依旧关了半扇,里边黑漆漆的。
白月疏约莫去后院了。
沈漾目光沉沉,冲着沈隋比划个手势,“三哥,我们去个地方。”
明悟城的黑市藏在鱼龙混杂的西区。
沈漾拿银子打出一条路,接生意的是西区头目的存在,听旁人喊他岳秀才。
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穿一身白色长袍,腰间挂着白玉。
宽阔的会客厅立摆着桌椅。
沈漾把手里的钱袋压在桌子上,小姑娘一身软黄,偏偏气质沉稳。
她表明来意,岳秀才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态度温和,“姑娘要雇人看家护院,我这西区打手多的是,只看姑娘能出多少银子。”
周遭来来往往的都是彪形大汉。
大冬天的只穿着单薄的上衣裤子。
沈漾摇摇头,把钱袋往前推,“银子好说,但您弄错一件事,我要雇的不是打手,不知岳先生这里可有些混不讲理走街串巷的能人。”
能人二字用的巧妙。
岳秀才几乎一瞬间就明白沈漾的意思,“姑娘是要找些地痞流氓?他们看家护院可不在行。”
相反,要说惹祸不在话下。
沈漾嘴角勾起笑,“对,我要的就是地痞流氓,这些是订金,待事情解决,岳先生说个数。”
那一袋子银子看起来可不少。
岳秀才弹了下衣摆上褶皱,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这些银子足够雇佣姑娘说的那些人,只是不知道要保护谁呢。”
白家铺子。
沈漾指了地方,岳秀才挑了下眉毛,恍然大悟。
他接过钱袋,随意抛到后边的天平上,这人似是很有兴致。
“姑娘放心,岳某接了生意,自然是好好办事。”
沈漾也不多过打扰,沈隋和她坐在一块,少年似懂非懂,但在外人面前没有开口。
随着沈漾往门口走,岳秀才送二人出去。
上马车的时候,岳秀才拿手掏了下耳朵,嘴角带笑。
“岳某再提醒姑娘一句,要想解决白家铺子的问题,光靠黑吃黑可不够。”
他指尖似有似无的往上指了一下。
沈漾明白岳秀才的意思,小姑娘行礼道谢,“多谢提醒,小女子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