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完全明白俞全明三个人只能和自己谈，他们和廖随也谈过话，和武道昌也谈过，但很容易就发现真正值得谈话的人，只有顾生。

基地没有提名廖随带队，也没有提名武道昌，在方将军任命以前，这两个人的职务都比顾生高。

去厂区救援也变成顾生一个人的主意，当前监控不能完整使用的情况下，顾生完美盖住叶琳岳峰出城救援的事实，成为组队救援的第一人。

在这场救援里受益最大的像是只有顾生。

而俞全明三个人停留的时间短，收集的消息也不多。

像纸片人案件的消息不可能被收集，灵异案件是锁在武道昌和治安总局柜子里的不可破案件，正常人涉及到灵异会少说话，武道昌更不会在此时风雪天里提这个，没什么意义。

俞全明等人连通缉岳峰都不知道，他们另外只搜集到一个话题，“圣诞小姑娘”。

顾生：“姚洪良的女儿姚玉梦。”

姚玉梦发现叶琳是圣诞小姑娘，并且叶琳说你也可以当，深以这个名字为荣，她带着一堆女性赠送食物药品给人，总是自称圣诞小姑娘。

俞全明三个人不可能直接询问乔尼，叶琳又被保护的很好，岳峰等人和她总是同进同出，不给别人接近的机会。那么直到准备起飞前，也没有问出什么。

所有的机长打开投影，默默看着清障车接近飞机。

清障车和飞机有对接端口，登上飞机的是几个人，不会被看到。

但乔尼不是正常人，这个在过往幻想太多时常听到取笑的青年，憋足的火气有了发泄的地方，恨不能发泄的全球皆知。

他坚持使用传送带和登机口对接。

叶琳赞成，是总感觉当前风雪，她没有公司防寒衣也能有所驾驭。

岳峰同意，是基地针对最恶劣风雪的户外行动，借鉴宇航服而研发出防护服，有着大大的透明头盔，有着鼓起来的衣服，背负氧气瓶。

叶琳不想再领教总裁的强硬，何况他还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和乔尼一人换上一套。

投影里，清楚看到两个大大的透明头盔在传送带上，被传送进飞机。

机长们看时间，半小时后，和听到的时间不差毫厘，传送带重新启动，很快送出两个大大的透明头盔人，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传来说话声，负责调度的一个人道：“物资搬运完毕，第十六机组一号机可以起飞，请机组人员前往三号出口，三号清障车送你们登机。”

清障车在这个声音里前往第十六机组二号机，传送带启动送人，半小时后，传送带启动带人出来，通讯器里通知第十六机组二号机可以起飞。

这种搬运的速度不仅仅惊人，而是骇人。

很快，俞全明等人也可以登机，到飞机上以后，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这满满的物资是真的吗？

用手摸摸，是真的！

憋气已久的乔尼还留下一张纸条和一份礼物：“如果有人怀疑我乔尼布鲁斯伊诺夫雪柯里，我在这里赠送你们一箱红酒，一箱香肠。请打开红酒，吃根香肠。你们敢吗？”

机长们有先有后登机，但看到这张纸条后，均咬牙道:“开！”

当前的风雪没有航空管制，喝点酒不会被投诉、被控告。

每个机组六个成员，一瓶红酒750毫升，他们喝了一半，留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