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一时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了，她眨眨眼迷惘道：“为……为什么呢？”

“他想毁了我。”沈灼眼底已然有了寒意。

许久，苏芊没敢开口，怕刺痛沈灼，让他想到不好的事。

主要是不想牵涉其中。

如果是从前的她的话，一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费尽心思也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的她喜欢沈灼，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还会担心他，甚至睡不着觉。

沈灼见他没回答，周身低气压严重，苏芊假装没看见。

估计是因为他爸的事要害他所以才这么不开心的吧。

何曾几时的苏芊也是如此，亲生父母亲的不爱她一直想不明白，不过她已经释怀了。

服务员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苏芊有些饿了，昨天被折磨地不像样了。

本来是为了敷衍沈灼随口一说是要出去找吃的，现在真正见到吃的时候，肚子是真的饿。

她一边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沈灼，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道：“沈……啊不，总裁，昨天的事件意外，我们两个就当做是没发生过？”

其实苏芊在听到和沈灼的两次都是因为被下药的，就想要发脾气。

可她到底是没有这个勇气。

她还以为第一次是因为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才会和他发生关系的，结果是他爸要毁了他，而她只是被牵连的。

年少时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居然在成年之后因为荒唐的理由实现了。

苏芊想想就好笑。

可惜她再也不是高中的她了。

到如今，她只会急忙去撇清关系。

似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话，沈灼惊讶猛地抬起头，双眸盯着她了好久，见她是真的有意要撇清关系，最终败下阵来。

“总归……不会缠着你不放。”

什么意思？她刚才那句话怎么说也应该是沈灼期盼她说出来的啊。

瞧着他模样闷闷不乐的。

等他们吃完，也没出声再说一句话。

沈灼的心蓦然被攥紧，无法呼吸了。

问他后悔吗？那答案是肯定的。

早在一开始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惜没有人能为他买单，从前最喜欢他的苏芊亦是。

本以为可以从新来过，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他被他爸Y国最大财阀凌虐在地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

氛围一度很是安静，坐在沙发上，苏芊太无聊了，懒懒地靠着，在思考要用什么理由回家去。

沈灼在一旁呆滞地看着电脑，页面停留了许久，他一个字没能看进去。

半响，苏芊撞似无意地问道：“沈灼，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几年前她总是这么问他，答案统一是不喜欢，后来习惯了，沈灼烦了，不理她，也不回答。

而这次，苏芊没其他意思，就真的是单纯问问。

沈灼闻言呼吸骤停，猛地与她对视，苏芊心脏漏了半拍，不免紧张了起来。

沈灼嘴唇嗫喏片刻，不知该如何做声，是说实话，还是与几年前的答案一样？

“沈……沈灼，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吧。”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不喜欢了。

苏芊见他犹犹豫豫的模样，决定先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