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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虽有大才,但儒道经典未必研究通透,毕竟他只是修身境,若参加科举,也只是秀才。而那妙玉对我们的儒道研究却极深,甚至比大多数夫子都深。这个问题不好问!”姬阙担忧道。
江锋看着沉默站在原地的江寒,心中没由来升起一股烦躁。
虽然江锋未学儒道,但也知道出题总比做题难,出题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化繁为简出做一道题,江寒自从学儒到如今,也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这点时间每个时辰都在读书,也不可能将儒道经典都读透。
妙玉脸上露出自信之色,朗声说道:“施主请问!”
江寒终于缓缓开口,平缓温和的声音清泉般浸过众人耳间:“若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顾清秋微微动容,江寒这一问,竟然不是从儒道经典中选出问题,反而更像佛门禅理之问。
闻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这叫什么问题?这是问题吗?这种问题是个人就能答出来吧!
其他太学府学子、国子监生,乃至勋贵之后们尽皆哗然,江寒这个问题提得有些草率了吧?
老和尚眼睛瞪大,惊讶的看着江寒,在读书人看来,这个问题就如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但在老和尚看来,这个问题却充满了禅理。
这江寒莫非也精通禅法?
妙玉眼睛微微一缩,陷入了沉思,脸色变幻不定。
他本以为江寒会从儒道经典中取题来问,谁知江寒此问却像是佛门之问。
此题,难解!
“咦,那和尚怎么不说话?这题不是很简单吗?连我也会。”江锋皱眉道。
姬阙作为有文化的读书人,摇了摇头道:“江兄此言差矣,此题可不简单!江寒这一问有佛门的影子,没那么容易回答的。”
他感叹道:“没想到,江寒虽然才学儒两个余月,却能提出如此深奥的问题。”
江锋皱着浓眉:“这很难吗?若有人谤我、欺我、辱我……我就拿枪捅他,拿枪插他,拿枪弄死他家!”
许仲秋赞同道:“我就拿剑扎他,叫他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我扎他脑浆子!”
姬阙嘴角抽搐,心里涌起淡淡的鄙视,武夫就是武夫,粗鄙无比,净知道动刀动枪。
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聪明的儒生就不会这么想。
……
“这问题很容易啊,直接用唇枪舌剑砍他,灭了他!”程万里道:“唉,江寒怎么提出如此简单的问题?”
尹含光道:“简单?你不见那小和尚陷入沉思了吗?”
“咦,真的是,奇怪,这小和尚怎么不答了?”程万里愕然道。
便在这时,妙玉抬起头来,朗声道:“若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我便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妙玉声音清朗,传遍广场,西域佛门的众僧尽皆欢喜,齐声喝彩。
老和尚也不禁面露笑容,满意笑道:“好!答得妙!”
江寒问得妙,而妙玉答得更妙。
如果世间真的有人如此欺人,便好好忍他,他如此猖狂,自有报应。
此答方显佛门真智慧。
在场的读书人皆尽哗然,哪怕众人并不懂佛法,却也感觉妙玉这个回答充满了智慧,令人恍然大悟。
“这妙玉果真不俗,难怪他之前能连胜贺秀,张庭风等人。”
“这回答确实精妙,江寒虽然问得好,但妙玉答得也好。”
“可惜了,这一场江寒必是输了。”
“不得不说,这妙玉能成为佛门的佛子,确实实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