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每日流连茶馆倾心于诗词创作之人,今日怎得对你母后之事如此上心?”
老皇帝话音一落,二皇子心底不免一阵惊慌,他父皇根本不理财他奏请之事,倒是对他平日里得习性一清二楚,这分明是对他起了疑心。
忙不迭得叩首请罪,唇齿间声音都不免颤栗起来。
“启,启,启禀父皇,儿臣虽平日里荒诞,不理政务。可我南楚世代以‘孝’治天下。”
“子孝则家齐,则天下归心,长治久安。故儿臣平日里虽不暗政务,但此浅显得道理也铭记于心。”
“母后身前遭逢重疾缠身,已饱受苦痛,儿臣无法侍疾身侧,为其分担已心有愧疚。”
“如今母后归朝,儿臣若依旧无法祭拜,为其守灵,还如何妄为人子。”
“所以儿臣恳请父皇早日为母后开设灵堂,祭奠安抚亡魂。”
二皇子一番言辞肺腑恳切,掷地有声,大殿之上无一不动容。唯有南楚帝沉默不语,半响才悠悠开口道。
“太子如何说,你皇兄似是比你更为孝顺你母后呐。”
南楚帝此言一出,二皇子立马觉得脊背一凉,皇上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嘲讽他装腔作势,比人家嫡子更为关心自个母亲得身后世。
最为紧要得是皇上根本不信他所言。
太子眸光微闪,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父皇容禀,那日儿臣出城相迎时,四皇兄就已告诫儿臣,母后身染时疫而亡。”
“恐尸身会传染无辜百姓,故无法开馆,回京后儿臣也请太医验过,确认为疫症。”
“继而连日来,儿臣严防死守不让众嫔妃前来祭奠以免传染疫症。”
“又恐汴京城百姓上下引起恐慌,故未曾昭告天下,儿臣想的是尽快处理送殡的队伍。”
“因而他们统一被儿臣安置在‘凤仪宫’观测可有异变,原本想这再等两日。”
“危机解除再一并奏请父皇,哪知二皇兄如此心急,莫不是连日来擅闯‘凤仪宫’的探子。”
“也都是二皇兄派来的?那二皇兄可真是费心了!”
太子最后那句几乎是明着嘲讽二皇子居心叵测,当即就把对方惹急眼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
而‘金銮殿’宝座屏风之后听的津津有味的几人正是始作俑者,只不过此刻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太子可真沉不住气,姐姐都交待了,让他别逞一时之气,他最后还要那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欧阳卿赢撇撇小嘴,有些气恼的说。
“算了,太子那样骄傲得人,从小都没受过委屈,哪里肯被人暗算,吃了哑巴亏还不还手的道理?”
楚泽曦难得开口居然还是为自己那同父异母得弟弟辩解,一时间让夏卿怡侧目。
原来那日,宫耀元在马车上給夏卿怡出的主意便是,将这一路的探子全部扫除,由夏卿怡用‘斩月帛’将这棺木围得严严实实,直接运往皇宫,期间诸事秘而不宣。
再派人去宫中和皇帝老子打个招呼,如此一来偷袭不成的背后主谋,收不到消息,也打探不倒他们这边的动静定然心焦。
另一边配合太子演一出好戏,让对方误以为自个已得手,只是太子殿下想将此事隐瞒下来,如此这般,只要谁沉不住气,将此事捅出来,那必定就是幕后主使无疑。
果然,没等几日,这大鱼就自己上钩了。。。。。。
太子阴骛的盯着面前的二皇子,目不转睛,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像似要将对方生生給吞了,这样充满敌意的挑衅,二皇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南楚帝和太子的模样,他们早就在这等这自个,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而他们等的就是他自投罗网。
终究是自己心急了,草率了,应再等几日查探一下情况再做定夺的。
可如今,已为时已晚。。。。。。。
心中懊恼万分,面上却依旧维持的镇静。
“太子殿下误会为兄了,为兄不过是关心则乱,哪里会派什么探子,这真正是冤枉你皇兄了!”
回过神来的二皇子立马又切换回之前那个儒雅有礼,进退有距的模样。
“喔,真的不是二皇兄么?若二皇兄确实没做过,那倒是臣弟的过错。”
“不该随意揣测二皇兄,请皇兄见谅!”
这太子殿下嘴里说着抱歉可神情之间哪里有半分歉意,在旁人眼中这皇家兄弟的交涉中火花四射,好不热闹。
“行了,别闹了!无事就退朝吧,等太子将皇后时疫之事解决再一起奏报上堂吧。”
南楚帝一句话将大殿的纷争画上句话,众大臣此起彼伏的告退声中,只听到一句耳语。。。。。。。
“二皇兄既如此担心母后,不如下了朝去太子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