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七八样,估计点到了五十文的样子,这虽然是一家茶馆,但和现代茶馆区别不大,可以供客人喝茶、吃饭、下棋,堂倌并没有不耐,等冯灿点完,告辞要出去。
“等等。”这回是陈凡叫住了堂倌,“要用我们这间雅间的客官,是些什么人?”陈凡谨慎的问道。虽然陈凡觉得自己未必怕对方,但对方既然是个有钱的主,且人多势众,能够避免冲突最好。
“哦,是经营绸缎马家的二郎君马波,现正在天水学院读书,那下棋水平在咱县里是一流的,今天参加比赛,进入了十强,邀请了一群朋友,想找个地方喝个茶,下个棋,这不就奔这雅间来了。”堂倌说道。
陈凡听了一愣,他记得冯灿家就是经营布料、服饰的,这应该包含绸缎,岂不是与马家是竞争伙伴,当下向冯灿看去,见冯灿听到了马波这个名字,并无反映,当下说道:“冯灿,你们家不是经营布料、服饰的么?与这马家可认识?”
“不清楚,生意上的事,我父亲从不和我说。”冯灿摇摇头。
到底还不大,陈凡心中鄙视了下冯灿,对堂倌说道:“这个包间,我们三个人用,确实有点大,只不过,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并不在,想来这个包间是三个人用,还是十三个人用,对方并不是清楚的,是吗?”
陈凡已经决定,可以让对方用旁边的两个桌子,反正自己也用不了这么大地,但必须先敲打下店家,最起码自己来下棋,店家就不应该在自己未同意的情况下,把客人信息先泄露出去。
在陈凡想来,来的客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这只有三个人,才提出这要求的,而消息的泄露,甚至整件事情的引导,和这个店家脱不了干系。
堂倌一听这话,有点尴尬,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大厅坐满了人,当时要的这大号雅间并未瞒人,被有心人听了去,也是平常事。”
大堂的茶客会说这些,陈凡是不信的。看来是欺他们年幼,不然,茶馆的老板最起码应该出面打个招呼吧,而不是让一个堂倌来,就想把事情搞定。
“这个问题就不纠结吧。我还有个提议,我们的茶钱,我们自己付,如果他们愿意,这旁边的两张桌子可以借给他们用。”陈凡想了想,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虽然与这茶馆的老板,以及要替他们付茶钱的马波还未见面,但如果执着于这么一点茶钱,在气度上就已经输了,就当本着能帮人处且帮人吧,自己付这几十文,可没什么大不了,完忽视了在旁边挤眉弄眼的冯灿。
堂倌听了这话,神情恭谨了很多,“好,我这就回话去。”
堂倌一出去,冯灿就急不可耐的说,“你怎么自己付钱呢?还让他们进包间?”
“算了,这里空间大,反正我们也用不了。”陈凡说道,没说的是,你听人请客,一下子又点那么多,这吃相多难看,我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还是我来付吧。
好在一项喜欢怼人的龚青,今天大概在纠结陈法生的棋力怎么一下子比他高了那么多,沉入棋中而不能自拔。
“该你走了,法生。”龚青终于落子,对陈凡喊道。
“好。”陈凡一看龚青的落子,心中暗喜,对方的这一步完在他的预计之中,龚青这一步突进,看似凶猛,要分断他两块棋的联络,实际上是孤军深入,陈凡完可以置之不理,争抢实地,把两块棋都做活,连不连根本不重要,但龚青的分断,却是孤军深入,完有被歼的可能。只不过,陈凡根本没打算吃,毕竟是同学间的切磋,小胜即可,最好是惨胜;如果大胜,那多不好。
当下也不多想,对龚青的分断置之不理,直接抢占银边实地,一下子又让龚青陷入了思考。
这时,冯灿对着龚青发话了:“你这步怎么直接下了,你看,你要是下在法生这步的位置上多好,先把实地占了呀,这下要糟了。”
龚青白眼,“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如果把吃的心思用在下棋上,这棋怎么会这么被动?”看来,龚青怼人的本事还是一流的。
冯灿张了张嘴巴,估计知道龚青就是个大嘴巴,还是忍了,没发出声音来,不过两眼就盯着龚青,大有你能,我看你怎么下的姿态。
果然,龚青被盯得不耐,先抢白下冯灿,“你别看我呀,你能,你现在发表意见呀,你说下哪?”这话说的,不仅把冯灿想说的“你能,你继续下呀。”给堵得没边了,还抢了个先发制人的道德高点,言下之意,该说的时候你不说,马后炮没用。
冯灿脸上的表情一下丰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