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阵无语,知道这丫头是想替自己出头,不过他对姚衡的印象还不错,虽然刚才几句话有点抹不开面,但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担心他出事,更何况鸿运货仓的事,自己确实有责任。
扯了沈悦一下,说:“少说两句,这是瑶瑶姐的领导,姚队长。”
沈悦压根不吃这一套,小蛮腰一掐,撇嘴说:“靠,领导怎么了?领导就能随便骂人啊,有本事你再骂一个试试!”
姚衡脸上有点挂不住,没好气说:“行,看你是个小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小南,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说完转身往步梯间走。
江南一阵郁闷,见沈悦也要跟过去,示意她别添乱,跟着去了步梯间。
楼梯口姚衡正抽烟,见他过来,掏根烟递给他,打火机点燃,抽一口说:“我这人性子急,刚才语气可能重了点,不该冲你发脾气,给你先道个歉,别放心上。”
江南连忙说:“怎么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道理还能明白。鸿运货仓的事的确是我太冒失了,连累了瑶瑶姐,挨两句骂也活该。”
姚衡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不错,有担当、负责任、知感恩,像个男子汉。不过也别太自责,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想帮我们警方尽快破案。还有你旁边那小姑娘脾气可真够凶的,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看她那架势就要跟我拼命了。”
江南挠挠头,说:“沈悦年纪小不懂事,脾气冲了点。不过她人还是蛮不错的,姚队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我这么大人了,能跟她一般见识?”姚衡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抽口烟,说:“不过我听苏瑶说她为了保护你特意搬去跟你一块住了,你俩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就没发生点别的?”
江南汗了下,连忙说:“姚队,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跟瑶瑶姐只是朋友关系,怎么可能有别的事,再说家里也不光我们俩,刚才您看到那个女孩现在也住我家。”
“你们三个人一块住?”姚衡怔一下,明显舒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笑说:“哦,这难怪了,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江南一阵无语,这厮分明话里有话啊,正想开口,却听姚衡口袋里手机响了。
姚大个接起来“喂”一声说:“陈局,是我……嗯,已经到了……苏瑶现在还在u,已经脱离危险……嗯,您说……好,我知道了。”
江南见姚衡打完电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由好奇道:“姚队,是你们领导的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姚衡抬头看看他,又掏根烟点燃,抽了一口,缓缓说:“郭海平死了。”
“什么?郭海平……死了?”江南顿时愣住了,惊讶道:“怎么可能,那老小子不是一直在你们警方的监视范围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姚衡摇头说:“其实早在几天前,我们就已经掌握了郭海平的不少犯罪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就是不下抓捕命令。今天一早,我接到你的电话,就感觉不太对劲,赶紧安排人想先把郭海平控制住,没想到等我的人赶到他家时,发现那老小子已经跑了。”
江南眉头紧锁,连忙问:“姚队,那陈局长有没有说郭海平是怎么死的?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姚衡点头说:“在开发区西郊的一个水塘里,被一个钓鱼的发现的,法医初步断定应该是溺亡。”
“被水淹死的?怎么可能?”江南深吸一口气,开发区西郊的水塘他知道,以前他还跟老爸去那钓过鱼。
那里位置偏僻,方圆两公里除了几个果园没有人烟,而且距离郭海平住的地方也很远,除非他是个脑残,一大早才会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蹊跷,这老小子死的太特么蹊跷了,怎么可能就在马上人赃并获的时候,突然死掉,这未免太巧了!
江南不由捏了捏拳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当然不可能认为那老小子是畏罪自杀,多半是被人做掉的,可杀他的又是什么人?
“……如果江先生嫌他碍眼,大可不必亲在动手,我完全可以帮你除掉他……“
江南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正是在圣海国际白青跟他说过的那句,难道杀郭海平的人是那小娘们?
妈的,如果是真的,那小娘们未免太歹毒了,表面风骚入骨,实则心狠手辣,跟这种女人打交道,怕是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