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凯的粱三,算认识吧。”江南语气平淡。
刘飞扬撇嘴:“昨天玄武街幺鸡被人废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听说了吧?就是我们带粱三去砸的!”
“什么?”房桀听这话心中一颤,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握在手里的手机都吓掉了。
说白了他虽然也是混子,但压根不入流,狗仗人势,欺负欺负刘飞扬这种小商小贩还行,跟那些真正刀口上添血的黑社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粱三在青州很出名,尤其是在批发市场和商贸城那一块,能带粱三去干仗,那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此时这厮面色发白,早就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再看江南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惶恐,一声不敢吭。
“害怕了?不叫人了?”江南笑笑说道。
“不……不叫了,不叫了。”房桀知道今天肯定是踢铁板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使劲咽了口吐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看他。
“呵呵,不叫我可走了?”江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说:“你身上这伤?”
“我……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房桀连忙说。
江南拍拍他的脸,笑道:“这不也挺懂事嘛,干嘛整天吆五喝六的,低调点能死啊?”
“低调低调,我以后一定低调。扬子兄弟,以前是哥哥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不是,千万别嫉恨我啊。“房桀被训的整个跟孙子似的,连忙点头。
有时候小混混就是这样,就算一毛钱也混不到,最起码也是个面子,挨打不怕,大不了明天再把场子找回来。
不过真碰上比自己混得好的硬茬就会秒怂,因为得罪了他们,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别想在这个道上混了。
刘飞扬从小被人欺负到大,这次总算眉吐气了一回,整个人感觉跟吃了撒尿牛丸一样爽。
指着房桀被打歪的鼻梁,破口骂道:“干你娘的,你不是牛逼嘛?不是抢老子的生意,让老子涨价吗?老子弄得就是你!记住了,以后别特么一天到晚跟个傻逼似的,分不清大小王,你爹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赶紧滚蛋!”
房桀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连忙捡起手机,脸上的土都顾不得拍,一瘸一拐的走了。
可刚走出去没进步,就听刘飞扬喊:“回来,回来!”
房桀面如死灰,还以为又得挨揍,扭头哭丧着脸,说:“扬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有啥吩咐啊?”
刘飞扬伸手往他上衣口袋里,把那张五十的票子掏出来,骂道:“滚吧,滚吧!”
江南看着一阵无语,心说这厮是真财迷啊,打完人出完气还没忘他那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