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伊桥给她端来一杯咖啡,「不是说睡午觉才过来的,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喝点咖啡吧。」
「来,坐下。」艾尚旎拉着他就自己身边的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她就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放在他肩膀上,闭上双眼,说:「我是有午睡,还睡得最久,可我一直在做梦。」
「做梦?噩梦吗?」他抚上她的双手,轻轻摩挲着。
艾尚旎没马上回应,见她许久不出声,他还以为她睡觉了,轻轻唤了她一声,「旎旎~」
「我没睡觉,我只是在想那个梦。」她仍旧闭着双眼,「我梦见丹丹了,梦见她因痛苦割脉的情景,那血一直流,一直流,红得可怕,丹丹慢慢地就没了生命。」
「我知道,她的死让你心情很不好,你别老是想那些就不会做梦了。」
她忽然起身,看着他,眸光里流露出一丝惊慌,「伊桥,你说我会不会」
一看她眼神,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微微摇着头,然后将她拥入怀里,「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不会的,你们情况又不一样。」
是不一样,可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成了瞎子,那时的自己能像现在自己的心态这么乐观,觉得什么都可以接受面对吗?
以前,她对此都不会怀疑的,可蒋丹丹因病自杀了,她的那份坚定也跟着动摇了。她开始有些害怕了,双手不自觉紧紧抱住了段伊桥。
段伊桥也将她抱得很紧,他告诉自己要成为她的依靠,消除她的不安,共同面对未来。
蒋丹丹自杀的事还没从景立都大学学生们生活中过去,校内发生了高空投硫酸事件。
芒种楼,312宿舍。
几个人围一起看着那张证据,越看越慎得慌,是一张硫酸瓶摔得粉碎及硫酸洒落在地的照片。
「从照
片上也看不出是硫酸啊。」上官晨说道。
陈思捷回道:「有擅长化学的当场就验证了那就是硫酸。」
司徒冰灵:「万幸没伤到任何人。」
「可不是,当时一个在比较远地方走着的男生突然抬头发现有东西掉落,都还不知道是啥,立马喊叫出来让大家散开,他声音还算是洪亮,大家一听条件反射般抬头赶紧散开,这才没人受伤的。」
「调德丰楼的监控也没能找到是谁做的吗?」
陈思捷摇着头,「学生会和保卫处立马调取监控,可上到最顶楼的楼梯口的监控都被人做手脚遮住了,再到下一层的监控已经是人流较多,根本看不出谁做的。」
「我记得上顶楼有铁门锁着的呀。」
陈思捷一脸惊奇,「说到这个更神奇了,那个锁像是被惯偷的人给撬开了,可以说几乎无损坏,完好被打开似的。」
「天啊,硫酸,好恶毒,这会不会有下一次啊?」司徒冰灵慌慌地问着。
「很难说,大家在外要注意些。」
高空投硫酸事件搞得整个景立都大学人心惶惶,学校也加大保卫力度,监控方面也在完善。
陈雨柠对此感到非常头疼,甚至比蒋丹丹的自杀都难处理,因为投硫酸是否有下一次,谁也不知道。
晚上,许家!
陈雨柠和许然,还有他们的儿子许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雨柠满脸烦躁。
「妈,您也别着急,听爷爷怎么说?」许都是特意回家的,就为白天投硫酸事件。
许懿站在窗户边,一副深思神色,久久才回过头,对陈雨柠说道:「明天,开场校大会,我亲自到学校安抚大家。」
许然:「爸,至于嘛,这样搞,大家会不会更害怕?」
陈雨柠:「是啊,爸,要不要暂缓?」
许懿一摆手,「不要,那位女同学的死,学校没责,可学校对学生的关心不够是有责的,到时候,我会一起说一下,就这么定了,先安抚大家的心。」
「那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陈雨柠回道。
许都起身,「既然决定明天开校大会,那我就回学校了。」
陈雨柠:「不是,你回都回来了,晚上就在家睡呗。」
「不用,妈,我回去也看看大家的反应。爷爷,爸,我先回校了。」
「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