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把自己这些年来对于无名口诀的理解一股脑的灌输给赵睦,赵睦细心的听着,丝毫没有一点不耐烦。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两人便一个教着,一个学着,浑然不知道时间正在飞快的流逝。
“这便是我对这口诀所有的看法,你向来聪慧,如果有发现你理解的意思与我有冲突的地方,随时找我,我们一起讨论。回去休息去吧。”墨老直起腰,咳嗽着用手轻轻的拍打后背,示意赵睦离开。
屋外,月牙弯弯,微风拂过赵睦的发梢,有些清冷。月光下,药田里各式草药被风带动,好似争先恐后的在吐露月华。
赵睦想着离复活师父又近一步,加快了脚步。
当赵睦走到自己房前,发现一人正在那等候多时。
一米三、四的个子,穿着单薄的衣物,手上提着一个平时装药用的竹篮,正是韩立。
韩立见师兄回来,忙递过竹篮,因为天气渐凉,他打了个冷颤,吸溜着鼻涕说道:“赵师兄,我见你一直待在墨师屋里,一天没有出来。想必还没有吃饭吧,这是我给你留着的弟子伙食,也不知道你吃的习不习惯。”
赵睦接过竹篮,看着里面被破布裹着的的食物,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不免对这个质朴的黑小子生起几分好感。
自从师父离世,在这个世界上,韩立还是除忠叔外,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赵睦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已经冻硬的馒头一口咬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韩立见平时锦衣玉食的赵师兄毫不嫌弃的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憨笑起来。
两人也不进屋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赵师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哦?怎会。”
“你那天可是一下子把那么大的石头捏成粉末,三叔又跟我从来没提起过你,而且当初在弟子选拔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看,眼睛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我当然害怕。”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因为赵师兄你说过护我周。那次去赵府,我又知道了赵老爷是那样一个大好人,我便相信赵师兄人也不坏。”
“”
“赵师兄是想起赵老爷了嘛,我也想我父母和小妹了。“
“你想回去?”
“想,不过我更想赚到银子,让父亲和母亲不在那么操劳。”
“我要攒钱给小妹备着厚厚的嫁妆,让她嫁到夫家时,风风光光,不用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