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一年里最闷热的时候,我脸上的汗水混着泪水很快就混乱成一片,泡面吃不下去了,我光脚进了狭小的卫生间,开了淋浴。
热水浇头。
那些旧事破事顺着水流,一股脑的从我记忆里被冲了出来。
我想起最后一次见闫沉当年的律师是我去医院做检查出来的时候,律师跟我转达了闫沉让他带过来的话——“不用十年我就会出去,到时候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把那个戒指戴上。”
他还真的做到了,真的只过了七年就出来了。
至于他说的那枚戒指,我最后看到就是闫沉被抓走的时候,戒指什么样子我都没看见过,只见过装着它的那个戒指盒,艳红艳红的绒面,鲜血溅在上面都看不出来痕迹。
难道这些年,他还留着那个?
我抹了把脸,耳边就听见卫生间外自己的手机在响。
等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心里因为回想过去揪起来的那个悲凉劲儿一下就散没了,是画廊的女经理找我。
我
接了电话,女经理上来就直截了当问我在干嘛。
告诉她我在家里刚洗完澡准备睡了,女经理还是很霸道的让我换身衣服,马上打车到她说的地方来,地方离美院不远,我知道那是一家挺有名气的酒吧。
我没拒绝,找了条白裙子换上,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