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
直升机上,
明非隔着门头伸出玻璃窗往下望去。
整个市尽收他眼底。
这边是金城区,区里高楼林立,刚刚明非还经过了市里标志性的建筑:小裤头。
小裤头是金城区的标志之一,在金城区的任何一条公路之上,左右环望便能看见那高高的两层略斜合拢的建筑,它到顶颜色和下面还不一样,远远看着像个裤头。
所以,市区里的人都叫它:小裤头。
明非下望着,
这边金碧辉煌是金城区,
那边高楼间隔着,还算密,那是明非所在的银城区,
而银城区旁边看那低屋矮樯,明非便知道了那是市里最老最落后的铜城区。
想当年,它也曾迸发过活力,后来嘛……
如今,市里又开了一个:高新区,铜城区自然从老四变成了老五。它在经济、环境、宜居度上年年倒数第一。
如今,铜城区的人们大多已是这几年靠着拆迁迁进来的工、农。
虽然他们十分自豪自己已经是个本市人啦。
但别人一问他们在哪个区,这些人便不怎么得意啦。
说到底,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距。
收了脑袋,明非坐到了门里没几步远的沙发上。
那里苏晓樯坐着,手持酒杯很是得意。
“明非,来坐啊。”
也不知是红酒壮怂人胆,
还是这与驾驶室隔帘的封闭环境,让苏晓樯胆子大了。
总之,明非一眼就看出苏晓樯同学她内心喷薄的占有欲。
见明非不肯过来,酒足饭饱的苏晓樯一个起身,站了起来。
她晃晃悠悠地臀部一左一右地走向明非。
明非靠在直升机一侧的银灰色隔板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苏同学一步步走来。
“呃”
刚一过来,苏晓樯就对着明非便打了个酒嗝,明非闻着那腥浓的酒精味,不自觉掩住鼻子。
“哇,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明非左手捂鼻右手在面前的空气前挥来挥去。
没想到,苏晓樯只是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
“你不喝吗一个人喝没意思。呃”
“喂,喂你要晕了。
还有,我比较想喝可乐。”明非一手扶住苏晓樯左胳膊道。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苏晓樯一下挣脱明非的手,摇摇摆摆地站在明非面前。
“去明行酒吧那喝可乐。”她对着隔着玻璃批下帘布的驾驶室道。
“好的呢,大小姐。”、
驾驶室回复了一男性声音。
“我不去酒吧的,苏晓樯,我不想去酒吧。”路明非无奈道。
苏同学看了眼这小男人,一手搭在他的胸口,一手还晃着酒杯道:
“为什么,去蹦一蹦嘛。”
“不不不,太吵了,耳朵疼。”
“我管你那么多,揪着你也要把你揪过去。”
两人脚下一晃,直升机向左侧飞去。
明非扶着苏坐于沙发。
直升机在高空之中一路直行,又从银城区驶回了金城区。
轰轰轰哄,那架银白色的民用直升机降落在国购大厦二十层的一节空地。
“走,喝酒去。”
苏晓樯嗷了一嗓子,起身,一个没站稳又重重坐回了沙发。
“不去,我不去。”明非搀扶着苏晓樯道。
此时,苏晓樯摇晃着脑袋,小手扶住了眼前人的下巴,整个脸贴在明非脸上,
“这可由不得你。
来人,喂明非吃饼,不对,不对。”
苏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两只手在胸前交叉着摇摇了,她明显是醉了,想表达什么,但根本找不到与之相关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