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这就不懂了。这里是圣堂——”向导指了指那个其貌不扬的圣堂,又转头指了指最大的建筑:“那才是他们的神居住的房子啊。”</p>
“呃——”</p>
“别说了,别说了……”长老们连忙上前打圆场,也不说祭品问题了,匆匆拥着脱欢、宾客和那几头猪牛羊,来到圣堂前。</p>
虽然主事者都不在,但当地人还是匆匆组织了上百个犹太人,站在圣堂门口,进行欢迎。虽然欢迎者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但在军团士兵的注视下,依然还能有气无力地坚持喊着口号。</p>
在他们的夹道欢迎下,脱欢先发表了一番感想,表示我们各个宗教,信的其实都是同一个神。犹太教和我们拜上帝教,也是睦邻友好的关系,没有必要见外。随后,王大喇嘛就招呼手下,举行了祭祀仪式,算出完成了流程。</p>
仪式结束后,脱欢便趁势对围观的众人宣布:“我一路听说,你们都欠了这些高利贷商人不少钱。之前宴会的时候,我就承诺过,要给你们一份回礼。现在,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了。”</p>
“这些人既然已经放弃了其他公民委托给他们的职责,那也就无权再索取权力。按照罗马法律的规定,我重申过去,先帝曾经下达的命令。其他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危害公民生活的人,必须被驱逐出去。他们在此取得的债权,也全部是无效的。”</p>
他说完,周围的人都愣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料到这种行为。</p>
脱欢、王大喇嘛和队伍里的郭康等人,也同样有些奇怪,觉得这帮人怎么反应这么慢,这不是好事儿么?怎么看着这么没见识的样子?</p>
脱欢只能继续说道:“我听说,放贷人把账目都带走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说作废,就算他们拿在手里,也是作废。如果他们敢回来,拿着那些东西讨债,就把我的话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罗马给伱们撑腰,让他们想好要干什么。”</p>
这时,队伍里,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突然向前一步,喊道:“台吉!他们的债券肯定还在这里!”</p>
“哦?”</p>
“那是圣殿骑士团的总管约翰爵士。”王大喇嘛连忙提醒道:“他是跟着我们一起远征的,之前和我们教会商谈的那个人。”</p>
“你说。”脱欢见此,便点点头。</p>
“债券记录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不可能都带走的。”约翰爵士笃定地说:“这种规模的放债、收租记录,可算不上什么‘细软’。犹太人再能跑,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完全带走。他们平日里放在住宅中,跑路时随身带走的,应该只是一部分机要账簿。绝大部分材料,肯定还在这里。而且,按犹太人的习惯,应该就在这圣堂里头藏着。”</p>
“啊?”脱欢今天都不知道第几次意外了:“你这么清楚?”</p>
“那当然,我们可了解犹太人了。”约翰爵士当即保证道:“我们没少打过交道呢。”</p>
“你别乱说啊。”医院骑士团的罗贝托大团长连忙劝道。</p>
“不用担心,天下难道只有他们懂放债?”约翰爵士继续道:“您借我一些人手,最多半小时,我肯定能给您翻出来。”</p>
脱欢想了想,觉得试试也无妨,就点了点头,让一个百人队的士兵跟着他们几人去搜查。</p>
看到军团兵成群结队冲进圣堂,本来就有些不满的围观犹太人,纷纷大呼小叫起来。不过卫兵们早有准备,解开绳索,把成捆木棍拿出来,抬手就要打。犹太人吓得又赶紧都抱头蹲下,不敢做声。</p>
然而就这么点时间,人群外围,被长老们带进来专门捧场的其他社区居民,好像以为里头真打起来了,纷纷撸起袖子,也开始动手,逮着旁边的犹太人就开始揍。一时间,不管十字教徒、天方教徒,还是亚美尼亚人,都争先恐后,开始街头健身。脱欢等人连忙大喊,让大家注意形象,别打了,可惜众人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也没人听。</p>
犹太人虽然有主场优势,人多势众,但是还是被团结一心的各教教众打的鼻青脸肿。外面站岗的军团兵只好又挤进来,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双方隔开。</p>
由于事发突然,连郭康、李玄英等人,都紧急跑去打架去了。只有尽责的瓦良格卫士,还守着脱欢、王大喇嘛和狄奥多拉等重要人物。好不容易打完,大家解散阵型,才发现长老们那边,人少了不少,连安德烈亚斯神父和纳西尔长老都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才陆续回来。</p>
“你们怎么也乱跑啊。”脱欢无语道。</p>
“没有,没有——失态了。”安德烈亚斯神父眼圈都青了一个,但还是一幅精神抖擞的样子,看起来神色反倒好了很多:“就是没忍住……”</p>
“你打爽了是吧……”</p>
不过,脱欢也没时间细究。中间听到动静,庙里的约翰爵士等人,本来也要冲出来凑热闹,都被他堵回去了。这会儿,他们真的找到了目标,已经开始把那几个大箱子,哼哧哼哧地往外抬,看起来一点也不轻。</p>
搬出来之后,脱欢想了想,让众人把里头的债券都倒在庙墙边,对众人说道:“好了,现在乱成这样,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说罢,让人点火,把那些债券都给烧掉。</p>
这边的人似乎是真没见过这种景象,没想到他来真的,一时都惊叹不已。刚才还在挨打的犹太人更加疯狂,一个个都跳起来,跑到墙边说着听不懂的话,大声痛哭。脱欢等人不明所以,只能先结束这里的行程,带着兴致勃勃的众人,先去其他地方访问了。</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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