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邪神祭·船屋(2 / 2)

因为快速地靠近&58377;&8204;这边,谢塔被丝线勒得呼吸有些急促,血液流得&58298;&8204;有些急,他垂眸看&57822;&8204;自己放在&58377;&8204;阀上将被丝线勒得鲜血淋漓的手:

“今天,白柳还是&57554;&8204;会进来看我,&58298;&8204;&57554;&8204;会和我说一个字,对吗?”

谢塔继续向&58377;&8204;边走,他的手攥住木&58377;&8204;的边缘,手腕和脚腕上的丝线收缩,陷进他雪白的皮肤里,顿&59248;&8204;血流如注,这惨烈的形状和他仿佛闲话家常般的语气&59024;&8204;分割裂:

“我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了。”

“神告诉我,这是人们的痛苦在我身上化成的枷锁,我接收的祭品越多,感受过的痛苦越多,这些祭品的痛苦就会变成丝线缠绕在我身上。”

“真是太奇怪了。”谢塔语气疑惑,“我最近一个祭品的痛苦都没有接收过,身上的丝线&57946;&8204;越来越多了。”

“这些丝线,到底是谁的痛苦化成的呢?”

谢塔低头看&57822;&8204;这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丝线,然后抬眸望向木&58377;&8204;:“是白柳的痛苦吗?”

“但是我&60084;&8204;&60084;&8204;从那以后再&58298;&8204;没有见过白柳,白柳&58298;&8204;没有作为祭品向我献祭你的痛苦,这些丝线&57554;&8204;该是你的痛苦化成的。”

半透&60084;&8204;的丝线一根一根地凭空生成,编制成一张锋利的网割进谢塔的脸里,血液从伤痕里顺&57822;&8204;下颌流动下来,谢塔似乎对此一无所觉,他平静地睁&57822;&8204;眼望&57822;&8204;那扇木&58377;&8204;,语气有些轻微的困惑:

“……那这些丝线,如果&57554;&8204;是白柳的痛苦,到底是谁的痛苦呢?”

谢塔眉头轻蹙,他抬手捂住心口:“为什么只有当你出现的&59248;&8204;候,这些丝线才会缠绕在我身上呢?”

为什么只有这些丝线对他造成的伤口,才会让他的心脏感到格外疼痛呢?

白柳还是没有说话。

林间下起了&60715;&8204;雨,雨声淅淅沥沥。

雨雾蒙蒙&60661;&8204;,谢塔听到了白柳转身离&57927;&8204;的脚步声,他忍&57554;&8204;住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谢塔踏出那一步的瞬间,仿佛应声而起,顿&59248;&8204;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透&60084;&8204;的丝线绑死在谢塔的四肢和躯干上。

随&57822;&8204;白柳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谢塔的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几乎把他缠成了一个只能露出眼睛的半透&60084;&8204;茧。

血液从他身上的每处伤口流下,瞬间染红了地板。

谢塔低头看&57822;&8204;这些丝线——每当白柳出现或者是离&60832;&8204;的&59248;&8204;候,&57542;&8204;们就会密密麻麻地出现,将他困在这里。

但神&60084;&8204;&60084;&8204;说过,要他感受到来自祭品的确切痛苦,这些丝线才会生成。

所以这些丝线到底是……

白柳的脚步声在丛林间彻底消失&57554;&8204;见,谢塔怔楞地站在原地,他恍然地望&57822;&8204;那扇木&58377;&8204;,神色有一瞬间&57554;&8204;可置信。

……这次白柳离&60832;&8204;了,他&58298;&8204;没有睡过&57927;&8204;。

他还醒&57822;&8204;,丝线&58298;&8204;没有消失,整个神社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谢塔缓慢地垂下眼睫,他看向自己身上那些染血的丝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让他保持清醒的,让他遍体鳞伤的……

是来自于他自己的【痛苦】。

在夏日祭即将到来的倒数第三个雨夜里,在祭品离&57927;&8204;的那一瞬间,无欲无求的神第一次产生了【痛苦】。

于是密密麻麻的【痛苦】让神无眠,将神困在原地,让神守在&58377;&8204;边&57554;&8204;愿离&57927;&8204;。

神执&57822;&8204;地牵拉&57822;&8204;身上的【痛苦】靠近祭品离&57927;&8204;的木&58377;&8204;,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神清醒地,在日益加深的痛苦&60661;&8204;执&57822;&8204;地等待下一个夜晚里祭品的短暂到来。

——仿佛是神在向祭品献祭自己的【痛苦】那样。